第四十三章试探（上）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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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宋筠儿的事，先不要告诉太后，我担心太后情急之下，会打草惊蛇。”裴复与萧娘云雨过后，躺在床上聊天。裴复宠溺地看着萧娘绯红的双颊，萧娘此时枕着裴复的肩膀，已然忘记方才的不快。

        “嗯，”萧娘满脸幸福，继续说：“太后还是对蒋玄晖不死心，恐要利用他的弱点做些什么试探。”

        “蒋玄晖有什么弱点？”

        “他的弱点就是惧怕朱温。一个人惧怕什么，担心什么，什么就是他的弱点。比如妾时刻担心郎君安危，郎君就是妾的弱点。”

        “那你也是我的弱点，有人攻击你，我就会方寸大乱。”裴复话锋一转，道：“是否太后已经准备牺牲名节了？”

        “对，形势逼人，不是我等所能左右的。”

        裴复与萧娘还决定让王十九做中间人，负责为皇宫内苑提供蔬菜，而萧娘亲自负责蔬菜采购，这样以来，萧娘与裴复就能通过王十九及时传播信息，同时可以避免萧娘频繁出入宫闱引起蒋玄晖耳目的注意。

        本来裴复疑心王十九勾结寇彦卿出卖他们，但数日来，裴复发现他冤枉了王十九，按照常理，如果王十九真的出卖了他们，他还能在履道坊平安无事吗？

        那到底是谁通知了寇彦卿，他们在沉香堂聚会？裴复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寇彦卿在张全义处了解了全部案情，便逐个暗中查访，也许那天恰巧看到王溥私自出来，于是便跟踪而来，随后又喊来金吾卫，于是双方兵戎相见。

        实际上裴复的推测完全正确，寇彦卿正是在夜探王溥宅时，藏在正堂的斗拱后面，看到王溥悄悄出门，才跟踪而去的。如王溥派人去屋檐上查看，会发现有几块青瓦已被人踩碎。

        萧娘没有多做逗留，他确认裴复不是刺客，一颗心便放下来，可以毫无顾虑地向何太后交差。

        裴复在南市找到王十九，此时王十九还打着泥瓦匠招牌。裴复与王十九商议后，决定让王十九从一个泥瓦匠变身蔬菜小贩。菜地位于城南溪水密集处，裴复出钱，令王十九花重金租了城南一处品相不错的菜田。

        菜田里的青菜种类丰富，比如韭菜、荠菜、菘菜及菠菜等，菜田主人稍做估算，觉得收租比卖菜更省心，且收入比原先更可观，因此毫不迟疑地租给王十九，原先宫内有蔬菜供应商，萧娘利用职权，找了个借口，将部分蔬菜供应份额，转给王十九。刨去租金，王十九粗略估算，并不赚钱，但也不至于亏本。

        成本和利润基本相抵，裴复与萧娘算得清，王十九几乎赚不到中间差价。但二人还是在自己腰包里拿出钱来奖励王十九，尽管王十九一直推脱，可谁不爱钱呢！最终他还是接受了二人的报酬，每月付讫。这点钱，对裴萧二人来说，无足轻重。

        在萧娘回到皇宫的第二天，何太后召萧娘商议机密。萧娘一进寝殿，何太后就站起来疾步走向萧娘，头发的金银五彩头饰摇晃不停，珠光宝气，玉器华服，衬得太后无比美艳。

        何太后道：“本后决定，三日后，在上林苑牡丹园邀请蒋玄晖赏牡丹。一旦蒋玄晖亲近本后，就能引起朱温猜忌，再遣人密告其谋反，必能为先帝复仇。萧娘，你有何想法？”

        “兵法有云，凡善战者，未谋胜先谋败。妾以为必防备于万一，若被朱温察觉，后果恐不堪设想。是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意图不可过于明显。”

        何太后点点头，道：“成败系于一役，成则成矣，败则国破家亡，兴替有数，天命难违。”

        “太后，妾问过裴郎，行刺蒋玄晖的刺客不是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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