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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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宫，比干前去求见皇后姜氏，说明来意。

        比干说：“只有娘娘才能说服大王。”

        皇后姜氏心知肚明，说：“大王迷恋妲己竟然会到了痴迷的地步，迷得七荤八素，竟为了她要靡费三年国库田赋，大王从来就没有对任何妃嫔动过真情，这一次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干说：“娘娘就是不为大王着想，也得为了江山社稷。决不能让大王继续胡闹下去。”

        姜氏脸色惨白，心如刀绞，说：“皇叔，您想让我这么做呢！难道派人去斥责妲己不成！？”

        比干说：“难道就任由她淫乱后宫吗？夏朝毁于妹喜，皇后娘娘不能不查。”

        姜氏点点头，叹口气说：“大王何时肯听我一言。”

        过了几日，恰逢皇后姜氏过寿。各宫嫔妃一早就到景仁宫贺寿。姜氏约众人一起玩投壶游戏，围着一只青铜瓶子，投掷箭头。姜氏一连投了几支箭，都未中，心情稍稍不快。帝辛按照惯例派人送来贺礼，却不见人来，那妲己也是随了贺礼，不见其人，众妃嫔本来就对妲己视若毒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瞧不顺眼者早已经牢骚满腹。姜氏听着不语，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煎熬。她派人请帝辛前来赴宴，答复说：“王与妲己前去勘察地形了，晚一点过来赴宴，叫众位娘娘先行用餐。”

        朝歌城外，帝辛与妲己各自骑着一匹马，并驾齐驱。妲己本来想骑那匹啮铁的，可是这匹怪兽见到妲己就反应异常，又撩蹄子，又踢腿，脾气大得很，差一点伤到妲己。帝辛举起皮鞭，不由分说殴打了啮铁。伯邑考不忍心看到啮铁受伤，跪地给它求饶。他则替啮铁挨了几鞭子，背上几道血痕。伯邑考忍着疼痛，没有哼出一声。妲己没有正眼看过来，仿佛那挨打的就是一个贱奴，与她毫不相干。伯邑考真的心如刀绞。

        妲己幽怨的说：“王何必为了臣妾而为难一头畜生呢。那就骑马吧。”她挑了一匹黑马，穿着一身红妆，踏着伯邑考的弯下的背，跨到马背上。伯邑考紧紧咬着嘴角，渗出血迹。伯邑考心碎不已，“妲己你真的变了。”

        那红妆烈烈，那云鬓如云，妲己美得销魂，美得心碎，美得惊天动地忘乎所以。帝辛也踏着伯邑考翻身上马，他此刻已经非常自信妲己彻彻底底得不再爱那个贱奴。他可以得到一切，包括天下。美人是他的，美人的心也是他的。

        双马并驾齐驱。帝辛停下马，指着一片空旷的土地上，说：“美人，朕要给你一个天下。”妲己幸福地倚在帝辛的怀抱中，“妾只要大王。”

        景仁宫里，皇后姜氏强颜欢笑。景仁宫里，皇后姜氏强颜欢笑。贵妃黄氏举杯劝酒，说：“姐姐，太子殿下征北戎，攻入孤竹城，立下战功。真是可喜可贺。”姜氏终于露出笑容。众人开怀畅饮，帝辛携着妲己走进景仁宫。姜氏与帝辛坐在一起。帝辛说：“今日是皇后生辰，朕要痛饮三杯。”姜氏说：“大王莫要贪杯伤身，臣妾煨好了酸梅汤，还是喝酸梅汤吧。”

        帝辛喝了一口，又放下，说：“当年，朕喝多了酒，皇后就亲自给朕做酸梅汤醒酒。”

        姜氏浅笑说：“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只是旧人哪有新人好。”

        帝辛说：“那就让新人为皇后起舞助兴，如何？”妲己听到此言，乖巧地换了一身舞衣，款款前来，屈膝行礼，说：“臣妾愿为娘娘助兴，祝娘娘千秋万代，万福金安。”

        宫乐飘飘，妲己身体扭动，随着韵律翩翩旋转，血红色的绸缎也随着乐曲似波浪翻腾，身边好似狂蝶焰舞，婉若游龙，妖媚至极，曲子销魂，太过明艳动人。

        若是男子看了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若是女子看了只会心生羡慕嫉妒。

        一曲毕，帝辛兴奋地拍着巴掌，其他人看看帝辛，又看看皇后姜氏。姜氏浑然不动，其他人也不知道拍手喝彩与否。掌声寥寥无几。

        帝辛有些扫兴，问：“皇后以为妲己的舞技如何？”姜氏说：“妲己妹妹舞得自然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帝辛说：“那皇后为何不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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