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难能遇见是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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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就那样疯狂却又平静的流淌而过，念轻言披着象征着昨夜缠绵后的凌乱衣服，黑着眼眶独步走出了那一间幽暗的厢房。

        转过身，念轻言轻轻地扣上门，也在朦胧的缝隙中看见逸琰安稳沉睡的俊颜，他的臂弯还保持着怀抱自己的弧度，一抹温暖的晨光照在念轻言的脸上，她紧了紧衣服，终是合上了门。

        她知道，这样的留恋，是不适于他们两人之间的。

        门外，念鸾盈将眸色沉了下去，在看到念轻言因经历了夜色而憔悴懒怠的面容时，她的心，终归是有些酸楚和怜惜的。

        “姐姐……”念轻言的平静让念鸾盈有些措手不及，她不敢想过这个冷傲小妹在那夜的悲哀落寞后会如此淡定的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来完成家人的需求，昨夜的情仇，念鸾盈不能想象，但是，念轻言的沉静却让她心慌。

        故作无意的别过头，念鸾盈尽量将自己的情绪涵盖。“你和他……算了，事都过去了，就不说那么多了，父亲要我把这个给你。”薄薄的一张玉帛展开，念轻言的的身子疼的像是要撕裂一般。

        “我知道了，你和哥哥都放心些。”念轻言就像是在看一个合作伙伴一般，将念鸾盈狠狠疏离，退回身去，念轻言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突然觉得念家的人离自己好远，远到只能默默地承受住一次次的冷漠索取，可是离自己近的，又真的会对自己有几分真意？

        ……

        “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呀！”当小小的丫头被笑容还甜美宠溺的念鸾盈抱在怀中时，还可以嗅着念鸾盈身上的药香偷偷地向外观望。

        “他们在成亲，看！都是红色的喜庆颜色呢！以后，轻言和姐姐都会穿上美美的嫁衣嫁给一个暖暖的人呢……”那时的念鸾盈眼中有的只是自豪而又单纯的美丽，她大言不惭地调笑念轻言时，几乎都不会在意她还是个小娃娃……

        所以，在念轻言伸手触碰念鸾盈泛红的幸福面容时，念轻言可以同样掩着嘴大笑出声：“那一定是谭飞哥哥！哈哈……姐姐羞羞！”

        “坏丫头！”念鸾盈匆匆地身后一睹，一把拍在念轻言头上。可还是悄悄地俯下身子，对着念轻言一阵耳语：“我呀，还就是要做谭飞大哥的新娘呢！”

        念鸾盈小心过后自得的表情很是欠揍，但也是念轻言记忆中姐姐那豪爽的女子气魄。

        “嗯？那我也一定要嫁给二哥！”顿了顿，小人儿终于在念鸾盈的“悉心教导”下，仰着头说出了自己的梦幻。

        “噗嗤——”念鸾盈笑着将刚放进嘴里的瓜瓤喷了出来，不由偷偷瞄了一眼正黑着脸靠近的念挚溯。

        “二哥对我最好了，每次都去给我买最爱吃的杏梨膏……怎么了嘛！”念轻言嘟着嘴，看着念鸾盈隐忍的红颊，不由有些恼怒，自己还没笑话姐姐，怎地姐姐就……

        可是，当她转回头的瞬间，看见的便就是自家二哥诡异莫测的脸和念鸾盈抱着脑袋忿忿地撇嘴。

        念挚溯当着念轻言的面狠狠给了念鸾盈一个弹指瞬间，可是再转过头去教育念轻言时，就变了一脸笑眯眯，不由让念鸾盈一阵白眼。

        “你呀，就和你姐姐一样没个正行！以后等你遇见另一个人，你才要笑话当初说的这番话呢！”念挚溯怜惜地揉揉念轻言的小脑瓜，不知是该哭该笑。

        如烟如雾的回忆终于在眼前消散，一门之隔的三人，终是不能再如从前一般了。终于在数年后，念鸾盈遇见了不是二哥的另一个人，而念鸾盈竟是再也不会有当年那般了情怀，深深的守候已然不会再让念鸾盈遇见下一个明天……

        往事一件件流淌过心头，是谭飞和大哥征战而死改变了她们的命，是长大后的是非改变了她们的相守，还是当年的童言无忌遭了上天的警示？念轻言蹲坐在门内，并不去与念鸾盈告别。

        她，难能遇见的是那个与二哥一样温润地呵护自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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