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有刀何所向 第十二章 初抵北境见斑驳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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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骑马行于队伍末端的穆括先是一声厉喝，然后再用手中的马鞭指向了遥远的西南方向吼道：“那处有烽烟！”。众人立刻勒马止步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隐隐可见冲天而起的黑色烟幕。

        “是田戎寨有事！”罗浮航微米双眼，望着远处的烟幕良久之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想起在自家老爷子还没有强迫自己离开军营前，自己曾在那处寨子中从军多年，想着当年诸多同袍，心中好一阵的不安。

        武姓汉子看着身旁一脸凝重的罗浮航，作为当年共戍边寨的亲密战友，怎会不知他心中是何感想，稍一犹豫便开口劝说道：“看来敌人已经有所动作了，我们需快马加鞭，火速与曹将军汇合才是！”

        罗浮航闻言惊醒，几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才沉声说到：“沿此方向再行个几十里便是秦州，咱们这次拼着马腿不要，全速赶到城里！”说罢罗浮航双腿一夹马腹，向着远处的城郭急驶而去。穆括看着身旁的罗项誉低声说到：“马上就要到边关了，那里随时都可能变成战场，三哥儿可不好还这般心不在焉了。”

        罗项誉闻言也是心有所悟随即应声说到：“穆叔说得甚是，我会多机警几分的。”

        自几日前，灵珊小姑娘的不辞而别使得罗项誉显得有些失落，这一路行来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罗项誉虽偶尔还会与同行之人笑闹一番，但作为看着其长大的叔叔又或是忠仆怎会察觉不到这其中的变化。众人只觉得的罗项誉又变回了那个少而持重的模样，全无了前些日子的天真烂漫。每每众人谈及某事时，跟在最后面的罗项誉时常走神，想来不是在追忆与灵珊小姑娘的相处时光就是在惦念着对方如今是否安好。看着罗项誉已然从思绪中醒悟过来，穆括只是自顾在心中感叹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众人紧随罗浮航之后各自乘马急行，卷起道道烟尘，如一条土龙般袭向了秦州城，直至人马皆疲罗项誉等人终于抵达了这座大宋西北重镇。

        罗项誉看着眼前这座静默的军城心中很是感叹。那高大城墙上满是斑驳的痕迹，不知哪些是过往年间风沙走石所致，哪些又是刀斧流矢而为；墙内那些硕大石块排列的倒也整齐，只是仔细瞧去就会发现，其质地不一、颜色亦是或深或浅错落有致，显然是无数次整修后重新砌上去的。这偌大的石墙仿佛自成天地，就像是一头玄武巨兽横亘在天地间静卧于此，虽是雄伟如斯，却依旧被这昔年间的无情战火折磨的疲惫不堪。那紧紧切合到一处密不透风的城门便是那巨大的兽口，贪婪的吸吮着大漠边疆过往年间的烟火与生机，同时吞吐着战争洪流。

        感慨之余，罗项誉看着城外的那片空地，赫然发现了一些杂物被横七竖八的丢在那里，想来应该是之前在此处贩卖杂货的商贩或是来往进城的百姓丢弃的，想到此处罗项誉心中不免又产生出些许荒诞的感觉。

        “正值未时，怎么城门就早早关了？”罗项誉看着此情此景心中隐隐不安，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开口向身旁之人询问道。其他人则是各自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一时间竟没有人理会他的问话。

        罗浮航默默地环视四周，片刻后才抬头望向城门楼处高声喝道：“监门何在？”

        “何人在城外喧哗！”一位手持长枪的青年兵卒伸头向下望来，见城下几人各自气度不凡，又有武器傍身，显非是什么寻常百姓，便扯着嗓子居高向下喊道：“上头有令，自即日午时起，秦州城进入战备状态，城门封闭，除前来增援的军队，严禁任何人等出入，你们几个莫要在此处逗留，速速离去吧！”

        罗浮航催马向前踏出几步离开了队列，然后抬着头继续向城上那人解释道：“我有重要军事要告知曹知州，烦请小兄弟通报一声！”

        城墙上的那名军卒先是稍一犹豫然后便退到了城下看不到的某处，似是在与人商讨着什么，于是场间出现了片刻的沉默。没过多久，那名军卒再次回到了方才的位置，探出身子向着城下众人喊道：“什么军事？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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