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边城落陷 赤勒线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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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旗杆上飘扬着七条颜色或白或红的马尾，旗杆顶端的金色圆球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赤勒族的萨满围着旗杆嘴中念念有词，绕满九圈后，将手浸泡在装满马奶的金碗中，然后把手拿出将马奶涂抹在旗杆上，当马奶顺着旗杆滑落在草地上的时候，萨满跳起一支呼唤战神的舞蹈。

        两名赤裸上身的，脸上涂满黑白油彩的神侍用小刀捅进一只通体雪白的牛的脖颈里，牛被事先喂好了迷幻的草药，它不会有任何的感受，当小刀拔出时，装有马奶的金碗等在下面，牛血流入碗中，与马奶混合。

        这是萨满停下舞蹈，接过碗走到以胡和鲁为首的赤勒族最上层的首领面前，将四个手指头浸泡其中，而后在胡和鲁的脸上由上至下划过。凡是涂抹过的人，都站立起来，双手合十，绕着旗杆行走一圈后，在跪回原先的位置。

        赤勒古老的出征仪式，脸上涂抹血马奶代表着你的名字已被战神知晓，唯有死战者才能得到他的加持与庇佑。

        仪式结束，胡和鲁走上他王帐前筑起的高台，高台上放置这一个被三脚架支撑着的火盆，胡和鲁从他的怀里取出一张黄色的蚕丝制成的锦书，举在手上对着赤勒族的勇士们说道：“这是魏国皇帝写给我的信，我带着一片赤诚之心，把我的掌上明珠嫁给他，他不娶也就罢了，还在文章中羞辱我，羞辱我的族人，现在他们关闭了边塞的贸易，还说我必须给他们道歉，才会考虑开放。我们赤勒族人是天可汗的后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

        台下的赤勒战士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

        “所以我们要用刀剑向他们讨个说法，我知道春季马瘦天寒，这不是出击的最佳时刻，但他们同样也想不到，我们会在春季发动进攻，而且这一次战利品，不需要先全部都上交到我这里再由我来分配。这一次，凡你们所见到的，就都是你们的！让他们的土地变成我们丰茂的草原！让他们的人民变成我们的奴隶！战神哈日苏，保佑我和我的族人浴血而生，所有的荣耀都将归于你！”说完，他将那封锦书扔进火盆中，那团黄色很快就在烈焰中化为了灰烬。

        胡和鲁分兵四路，第一路为主力，由他统领，率众八万，进攻魏国边塞重镇铜城镇。第二三两路为疑兵，共二万人，分别佯攻西沽口和南州马场。第四路为其叔旧部牧仁所统五万人，经由盘古关攻山海镇。

        （此处场景转换）

        铜城镇的前哨红柳庄，负责今天瞭望任务的牛山抱着长枪用力的挫着手脚，一阵的冷风吹拂他的脸庞，冻得直发抖的他，立马爬下楼梯，拿起烧的正沸腾的水壶，倒进桌上的白碗了，褪下手套，捧起白碗小小的抿了一口，这才感觉身体渐渐地有了暖意。

        倚着墙壁坐在地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杆烟枪，给烟口放上烟叶，就着炉火，抽上一口，此刻对他而言，就是做皇帝也不过如此了。

        抽了五六口后，他放下烟枪，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身处的这个空间，似乎有些瞌睡的倾向。

        甩了甩头，准备从地上站起来，但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一个现象吸引力他的注意，那个被他搁在地上白碗里的水，在微微的晃动着。

        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为什么，顾不上手套，他飞快的登上瞭望塔的塔顶，朝着极远处的天际线看去，四周还是一片枯败景象，除了偶有一两只鸟儿飞过，再无其他活着的生物。

        但很快一条黑线渐渐地从地平线外涌出，就像是漫出堤坝的洪水一般，牛山赶紧用力的敲响警钟，嘴中大喊道：“敌袭！敌袭！”

        烽火台的黑烟冲上天空，发布着来自死神的预告。

        铜城府右参将燕云山率先领兵拒敌，在红柳庄前与胡和鲁遭遇，兵败身亡。后铜城府总官兵李腾，驸马都尉柳俊，参将都督司徒笑各领兵一万前去阻敌，又大败。李腾，柳俊战死，只有司徒笑逃回铜城镇。

        （此处场景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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