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方有佳人 第五十一章 情伤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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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多日来的阴雨竟然放晴,宁衷心内打定了要送冉湘谣歌彩珏的主意,同时筹备冉湘的生日宴,心内的郁卒减轻不少。紫琴已经早早地和张应、游顺、游从去安排明日冉湘生日宴的相关事宜了。宁衷因见天气晴朗,想着何不去找找冉湘,将办生日宴的想法与她一说,免得到时候唐突了。
吃过早饭,宁衷便往冉湘住处这边走。过来时见房门开着,于是呼道:“郡主。”见无人答话,又呼一声,依旧无人答话。宁衷复又呼道:“依依。”也是两声,仍无人答应。宁衷心内纳闷,人都去哪儿了?宁衷在门口朝屋内探头张望,见果然无人,虽有疑惑,少不得只得作罢。
正要走时,忽然闻得冉湘房间内阵阵桃花香,一时心旷神怡。心内好奇:州府附近的桃花早已经开败了,冉湘房内如何有桃花香?想到这儿,竟然鬼使神差抬脚跨进了冉湘的房间。进得外屋,虽然香气萦绕,但宁衷闻得出这香味乃是从里屋飘出来的。不觉间走近门槛,掀帘进入。
除了紫琴的卧房之外,宁衷从未见过别家女儿的卧房。此时走进冉湘卧房,便看到但凡桌子、几案、斗柜之上,都放着一个瓷瓶,瓶内插着一束桃花,开得正艳。宁衷心内寻思:早听说冉侯家有一套兰窑出产的四季如春彩釉花瓶,枯枝插入其中都能即刻开花生叶,想来就是这一套了,冉湘房间内的桃花香该也是从此而来罢。正想时,宁衷定睛细看,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楠木拙工打造的床榻,铺着浅紫色的西崇“糊涂棉”制的床单,叠着大佥淮州出产的深紫贡缎做铺面的锦被;上悬着雨过天青色软烟罗帐幔,幔帐之上是细针秦绣的定王狩猎图。一旁墙上挂着五柳先生所画桃花源真迹和一幅谢玄墨宝。往下一张楠木梳妆桌上摆着西域天乡产的无瑕宝镜,镜子前放着一把赤色木梳。
宁衷心内好奇,那梳子的赤色与别处的赤色颇为不同,于是缓步上前,拿起那梳子细细看来,果然不是染色。红木本是南方特产,越廓却特产一种难得的寒山红木,长在高山之上,颜色极艳,木有清香,可惜本身长不太大,木质也不算十分坚硬,所以做不得家具,只能做一些小的物件。宁衷将梳子放在鼻尖一闻,果然是寒山红木。再细看那梳子,一面刻着“梳却三千烦恼,执手相忘江湖”一句话,一面刻着朵朵桃花,末尾是篆书刻的“堪备”二字。
宁衷看见“堪备”二字,不禁如晴天响了一个霹雳。堪备!堪备!如何又是堪备?为何自己总是要看到这个名字?为何这个名字与冉湘这般形影不离?堪备!堪备!宁衷心里翻搅,随手将木梳拍在桌子上,不想梳子竟裂为两半。
宁衷发觉梳子断开,随手又拿了起来,心内又是怒又是惊,恰此时,依依从外边进了来,见宁衷在冉湘卧房之内,大惊,叫道:“殿下,你怎么在小姐的卧房里?”
这一问宁衷又是一惊,正不知如何答话,依依却惊见宁衷手中断为两半的木梳。喊道:“殿下!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说着依依从宁衷手中抢过木梳,夺门而去。
宁衷不知该说什么,跟着依依出了房间,却又不知该不该去追,仍然如坠五里雾中,待依依跑远了,才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这日午饭前,冉慕因听说宁衷在为冉湘置办生日宴,派人来报宁衷,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办了酒席,邀请宁衷、宁袤并紫琴在晚饭时一块儿去坐一坐。宁衷还在早上的事情里没有回得过神来,紫琴不知因果,只觉得宁衷好像失了魂魄一般,少不得代他答应了。午饭后,宁衷并不休息,只坐在书房里长吁短叹,他渐渐从上午的事情里回过神来了,心内知道自己又“失仪”了,闯进姑娘家的卧房,还毁坏了别人的物件,可就是至此,“堪备”二字也仍像梦魇一般缠绕着他,久久无法散去。
转眼即到黄昏,冉慕因已经在主屋设下筵席,宁衷带宁袤、紫琴前去,少不得相互见礼问好,分宾主落座。冉湘、依依、张家三郎、四郎也在其中。且听冉慕因道:“殿下、小殿下,自打董老将军和张将军设立了这北地学堂以后,两位殿下平日都在学堂中用饭,难得休沐,臣也不敢打搅,这才许久不曾置办酒席,宴请两位殿下了。今日听人说,殿下要为小女办生日宴,臣是受宠若惊,特先备薄酒,一为感谢、二为赔罪。”说时,冉慕因举起酒杯敬众人一杯。
宁衷偷偷瞄了冉湘几眼,见她眼有泪痕,一旁依依看自己更是嗔怒之情,显在眉梢,宁衷知道必是为早上之事。
席间,宁衷几次想找冉湘搭话,奈何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与冉慕因等人推杯换盏,虚以应付。宁衷依旧是只喝三杯酒,便换作茶盏了。眼见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冉湘终于端起酒杯说话了。只听她对冉慕因及宁衷道:“殿下、父亲,冉湘有一事容禀。”
宁衷故作无事一般,道:“郡主何故如此客气,有话但说便是。”
冉湘虚行一礼,道:“谢殿下。冉湘想而今召北郡北岭关外时有鏖战,湔河两岸、岑关附近也不时有越廓兵马骚扰,仁义娘子军蒙天子信任,领着官俸,实不该在这召南虚度时日。所以冉湘想率娘子军去前线,运送军粮、救助伤兵,为大佥贡献心力。”
冉湘北去之意,自然是先和冉慕因说过的,只是这宁衷如何知道。所以冉湘突然这么一说,宁衷惊讶之余心内顿生怒火,因问道:“这么说,郡主是打算去召北了?”
一句“召北”让冉慕因、冉湘心内一惊,父女二人哪里想得到宁衷竟然将冉湘本意的“去前线”理解成为“去召北”,自然二人所说的重点便有偏差了。
因而冉湘应到:“召北也好、安白也罢,端看哪里需要了。”
宁衷见冉湘并没真正理会自己的话,便问冉慕因道:“侯爷,你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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