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蹉跎错 第六十一章 兄弟分歧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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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袤听到宁衷如此讲，心中急切，打断他道：“哥哥！你而今坐拥北境最强战力的军队，难道就只想着偏安一隅吗？”

        宁衷笑道：“袤儿，你知道的，你哥哥我素性寡淡，志向本不在逐鹿天下。”

        宁袤心中不悦，神情严肃道：“哥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母亲和舅舅报仇吗？”

        “报仇？如何报仇？”

        “哥！而今大佥四面狼烟，成武老贼首尾不能兼顾，邹彬入楚已经三年，大佥国内空虚，在这北境就只有三万人，还都是你的旧部。你和冉侯又是同门，此刻，你只要一纸文书，冉淮、张敬等人必然相应，而后提大军南下，荡平奉城，手刃成武。”说着，宁袤起身向宁衷行了一个军礼，道：“厉宁袤愿为大军前锋，第一个登上奉城城楼！”

        宁衷一听，虽对宁袤的话感到几丝吃惊，脑中一转，却也理解了，于是起身扶他起来，问道：“袤儿，你对父皇还是这么恨吗？”

        “我没有这样的父皇！这些年来，我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以报母亲大仇！”

        宁衷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我兄弟，小时候确实因为父皇的不重视吃过些苦头，母亲之死，也确是他下令为之。可是这几年在大山中，我也在想，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我们这做儿子的该怎么办？我想，纵然恨意再浓，毕竟我们的身上还流着他的血。他纵然有千般不是，做儿子的也没有弑父的道理。现在想想，母亲虽不得宠，对父皇又何尝不是真情呢？若是母亲泉下有知，知道我们要杀父皇，她该作何想？况且她一生自强好胜，宁可委屈了自己，也不肯落下他人一点口实。我们要杀父皇，弑父罪名遗臭万年，是她万万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更何况，厉氏一门起起落落，在两位表兄死后就算香火尽断，我们又岂能再给厉氏抹黑？”

        宁袤听了，如何会认同，急道：“哥哥！难道母亲的仇，包括之前舅舅的仇，就此不管了吗？厉氏之仇，只要有我宁袤在，便不能这么轻易算了！老贼欠母亲的，欠你我的，欠整个厉家的，迟早要一件件还回来！”

        “袤儿，这样的千古骂名，你我担不起！何况大佥不光是公孙家的基业，也是厉氏先祖豁命打下来的，我不能这样干；再者，兴无谓之兵，受苦的只会是天下黎庶，何必为一家之仇，陷万家于水火呢？”

        “哥哥！你如何还是这般妇人之仁！那老贼在轻放寇离、杀害母亲之时，何曾想过这些？厉家已经无后了啊！”

        宁衷知道此刻宁袤情绪难以平静，再在此处纠缠也毫无意义，于是转移话题道：“不！厉家虽然无后，但当年母亲交代，你我要过继儿子给两位表兄。况且，厉家还有一位老人在世？”

        “老人？厉家还有人？”宁袤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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