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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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乖巧叫道“伯伯，”转头又说“爷爷，我们要去哪里？”老头潸然泪下“爷爷就不走了，以后豆儿要听话，听伯伯的话。不能任性…”说着把小女孩推到了卫莱的身旁。女孩湿润眼睛“爷爷，我不走，我和爷爷在一起。”

        卫莱把女孩推的摔倒在地上，“不行，不能带她。我不要她和我一起。”活脱脱一个发狂的坏孩子！吴椿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卫莱“听舅舅话，我给你找个妹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老人对卫莱的反常有些疑惑……

        “他不是我舅舅，他是个骗子，他会卖了你的”卫来大吼着，他不想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吴椿对着卫来的肚子一脚，被踢中的卫来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老人吓的不知所措，吴椿抽出匕首捅进了老人的胸口。老人艰难的呼吸着，僵直的倒下，女孩爬在老人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吴椿拿出绳子就像以前对卫莱那样把两个人都拴了起来，拿上了老人剩下的酒。女孩哭着不走，男人踢了几脚更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吴椿也是无奈，总不能杀了吧，这可是自己的猎物，还差一个就够了。转身对卫莱说道“背上她，不然我割了你的下面，反正以后都是奴隶，有也没用。”卫来吃力得背起女孩。小女孩从生下来就一直没吃到过什么好的，身体又瘦又轻。可是爷爷对她极为疼爱，从没有凶过。看着爷爷倒下时她哭的已经凌乱了，对着卫莱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卫莱一声不吭，任由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

        老人倒下时咽着自己最后的几口气，把土也吸进了嘴里。血湿透了整个胸口，蚂蚁嗅着气味爬了过来。阳光依然灿烂，鸟叫声也未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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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穿海，心急如焚，沿着峡谷走了几天。有什么吃什么，牙缝里全是绿菜絮，胡子也变得长了。远处一个条通向东北方向的路让他糟糕到底的心有一丝丝的好转…虽然自己年轻时有过很多类似的经历，但是多年的安稳生活让自己胖了许多。几天匆匆忙忙的赶路已经身心疲惫，太阳下一身虚汗。两辆驴车从西方走了过来，卫穿海拦下后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好心的人也捎带上了他。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强壮的儿子，拉着这两车粮食。憨厚朴实的样子，眼神里充满着希望的光…而卫穿海则忧心忡忡。黑帆港是多么大的一个城，想在哪里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商船，渔船，密密麻麻。那里有天下最富有的商人，最大的斗兽场，最大的奴隶市场，有最大的妓院：摘月楼。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混迹在城里的逃犯，流浪汉，晚上打架斗殴的人就像老鼠一样多。如果自己能够找到儿子也只能用钱卖回来，毕竟奴隶猎人个个身手不凡。

        这个世道人人只想着往自己的兜里塞钱，一个农民的生死无人在意。但凡有钱有势的人都养着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守卫。黑帆港的水里不知有多少平凡人的尸体，可相比这些人们更愿意听哪个花魁和哪个剑士或者哪个风流公子的一夜风云。有多少人苦练一身本领，想来这里某一个富贵，又有多少人闭门造车数十载，走进斗兽场便被砍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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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莱的母亲每天依然神魂颠倒，早上阳光出来时坐门槛上。一坐一直坐到太阳落下，邻居时常端来一点吃的给她。镇子的人也都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更加同情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所有人都知道她疯了，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每当人们看到她便会告诉自己孩子，不要跑到镇子外面去。就连挖竹笋的男人也是三五结伴，人人自危。

        她整个人都沉寂在过去回忆中，回想有一次自己蹲着洗衣服，儿子看到了摇摇晃晃的搬来一个竹子做的板凳。说娘你坐，自己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这么小就知道疼娘了，卫穿海回来后她这件事告诉了卫穿海。卫穿海却责怪自己，那你为啥洗衣服不坐板凳呢？还有一回儿子不知道吃了什么，晚上呕吐不停。自己急的直跺脚没有办法。卫穿海半夜敲开了李郎中的门，郎中来了以后一直让孩子把手伸进嘴里，吐的孩子满脸泪水。最后给了几根甘草让多嚼一嚼。

        儿子吐完都睡了，自己却不安心的一直守在床边一夜没睡。第二天儿子醒了第一句话就是娘我饿，自己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了。虽然一夜没睡，却精神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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