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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泥石流遇不测,痛失伙伴。告慰死者英灵,再次登程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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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雨也停了,大家终于看清楚了,有的帐篷已被吞没,有的在泥水中,显得那么的无助,当清点人数时,独独少了那位赶车的后生,人们正在不停的翻找,终于发现了,后生的那架马车,翻转在泥石里,似有马的头部露在外面,而那匹马好像还在喘息着,将士们七手八脚的,连泥带水的将那架马车翻转过来!才发现那个年轻的后生以经将马套在车上,而年轻的后生早已停止了呼吸!他为槐耙和石柱珍藏的那坛酒依然放到了车上。经过大家的仔细检查分析才得知,那后生本可以逃走的,是他舍不得那匹马和车,还有临时带的那坛没有舍得喝的酒,而耽误了逃生的机会。当看到这一幕,柳絮和荞麦花不仅失声痛哭!刚刚认识才两天的这么好一个勤快的小伙子,就这样突然的走了,赶车时的笑容还留在两人的心里。将士们,看着哭成泪人的两位夫人,也无不纷纷的落下泪来!

        云开日朗,太阳慢慢的爬上了东山,一场夜里突发的泥石流,把他们刚搭建起的营帐冲的是七零八落,槐耙和石柱,忍住伤痛,把大家招集在一起,抢救他们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和裹在泥石中的帐篷,当把这些东西全部清理完毕,进行了晾晒,一切又重新收拾停当。面对死去的马车夫,人们把他葬在了一棵参天的松树下面,以便日后来祭扫和怀念他!时近中午,人们十分疲劳,但都没有饿的感觉。更没有吃饭的欲望!由于事发突然,两位夫人早就没有了做饭的心情。少了一位伙计,本是三个人一组的火头军,一时便乱了方寸,这让她们二人受不了,她们二人却不知怎样应对,别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忍了下来。二人十分痛心,这么勤快的一个年轻的后生,有了他的参与,她们的事情做得是有声有色,顺风顺水!可是他这一死,不但打乱了她们的生活节奏,还打乱了一切生活秩序,致使大家不能正常的吃上早饭。大家忙着把年轻马车夫安葬完毕,那匹马是救出来后死的,后来人们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马晓晓!诗云:

        “曾随将士戊边关,突遇洪流冲在先。

        燃尽青春一束火,此身常伴古松眠!”

        人虽死,车还在,石柱只好另派一人,做柳絮和荞麦花的马车夫。药材采摘的得十分顺利,不过十多天,把山中的各种药材,都采配齐全,其中有消炎的有,“鸡骨草、蒲公英、平车前、大活血、黄连、紫色地工、板蓝根、金钱叶草、白花蛇舌草等。”还有那退烧的有,“荆芥、鬼针草、葛根等。”治疗刀伤的有,“半边莲,石韦、肾炎草等。补肚子的有,“番茄叶、铁苋草、附子等。”有利于止咳的有,“厚朴、柿蒂、紫苏叶等。”管跌打损伤的中草药有,“野三七、舒筋草、跌打佬等。”治疗接骨的中草药有,“鸡血藤,蛇鸡骨,接骨丹等。”治疗烫伤的中草药有,“黄莲、毛冬青、烧伤藤、千斤拔梗等。”数百种药材,都已经晾晒,备干,装入车中,准备返程,大家虽然都付出了努力和辛苦,但是大多数人得到了愉快和满足,因为大家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不再为下一年的缺医短药而犯愁。虽然已过去了数日,让人放心不下的那个叫马晓晓的车夫!在归来的途中,柳絮和荞麦花,来到了他的坟茔前,拜祭了一番,却发现只这几天的功夫,野草已长满了坟茔,她们二人。为他插满了野花,祷告一遍,这才慢慢的离开那里。

        那个新任的马车夫,吹响了羌笛、箫音,也算是向马晓晓辞行,歌声唱道:“秋瑟瑟兮露水寒,败叶纷飞扰无眠。生命化作一团火,留在松前伴月还。风瑟瑟兮草木黄,旷野无边云路茫。此生需向何处去?风华陨落小河旁。”走在队伍后的最后三个人,就是柳絮和荞麦花,还有新任的马车夫,柳絮和荞麦花几乎是流着眼泪离开那里的。当然,槐耙和石柱,知道她们二人此时的心情,所以走在了前面,任凭这两个女人哭诉,免得日后她们想起了这名年轻的马车夫;没有最后为他道别而后悔!三个人坐在马车上,柳絮和荞麦花,依然注视着这座坟茔,听着新任马车夫的羌笛、箫音之声,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过了一条小河之后,马车跟在后面继续前行,由于柳絮和荞麦花过度的悲伤,他们三人就渐渐的落在了后面!赶车的年轻后生,看着这两个夫人如此重情重义,不免也受到了感染,也跟着落起泪来。在过一条窄路的时候,不小心马车的轮子陷入到泥里,说什么也拉不出去了,前面的队伍已经离开他们很远了,连喊声都听不见了,那新任的马车夫无论怎么挥动着鞭子连打带喊?那车轮死死的吞入泥潭中,不得动弹。急得那个新任的车夫,叫苦不迭!柳絮说道:“这可怎么办?不如把马卸掉,咱们三人抬上去,看看如何?”新任马车夫,此时也没有办法,只好照办,可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车轮越吞越深。正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后面上来了一对夫妇,赶着车,车上也是装满的药材,由于前车堵住了归路,绕不过去,只好下车来帮忙道:“这条路又窄又滑,多有泥沙,应快速通过才可,不可掉以轻心。”马车夫道“我只是第一次赶车,不熟悉这里,故而车轮被陷在这里,恳请这位兄长帮助我想想办法!”

        那个男的说道:“这位后生,不用着急!这样吧,将我的马也一同套在你的车上,我看就差不多了!”柳絮和荞麦花齐声赞同,那辆车的夫人也下了车,并且说道:“不是有这样一句民谣吗,叫做,‘慢过水来。快过沙,不快不慢走泥巴!’看来你们不是此地人吧?不熟悉这里,不然怎么会轻易的误车呢?”说着话也过来帮忙。荞麦花说道:“可不就因为不是这里的人,选错了落脚之地,还丢了我们的一个兄弟!真是天不遂人愿呀!”

        那妇人道:“你说的是新埋的那个古松旁的人吗?”荞麦花说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妇人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经常路过这里,多了一个坟茔,并没听说哪家有人过世,其他的我们浑然不知,就知道是外乡人留在这里的!”两人正说着话,车已经套好,在车主人摇晃鞭子的吆喝声中,两匹马一较力,加上五个人的同时发力,那陷入的车轮就拔了出去,终于得以脱离了那个泥潭,正在大家一同把车卸下,帮助那对夫妇的马车过了泥潭后。

        槐耙和石柱也找来了,他们这半天不见人上来,便已经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也已料到可能是那个泥潭把车给陷住了。所以才连忙调转马头接应来了。当槐耙和石柱下得马来,就听见那个男人惊奇的喊道:“是槐耙和石柱二兄弟吗?”槐耙和石柱同时惊呼道:“这不是窦兄长吗?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巧了!”三个人即刻抱拳施礼!欢聚在一起。惊得柳絮和荞麦花还有那名马车夫,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细情?都张大嘴巴看着他们热情的相拥的场面,那名妇人也热情的走了过来,前来和槐耙,石柱搭话!

        原来这窦兄长,就是惠惠的哥哥,当年他们遭遇洪水,和炎儿就住在他们家里,所以炎儿和惠惠,才有了这段旷古奇缘,传为佳话!令惠惠哥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帮助的那两位夫人就是槐耙和石柱的夫人,石柱对露珠说道:“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们,你们一向可好啊!”露珠连连点头称好!柳絮和荞麦花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根本插不上言。没成想,离开炎城这么远的地方,还会认识这对夫妇。石柱喊道:“二位夫人还愣着干嘛?快来拜见窦兄长和夫人!”三个人互相点头问候,荞麦花说道:“我们已经是老相识了,刚才车陷在这里,就是这位窦兄长和嫂嫂帮助我们抬出来的!”惠惠哥说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有这次误车,我们怎么会相见呢!”槐耙也走过来说道:“是呀,我们总是在危难的时候就会遇见你们,看来窦兄长就是我们的救星啊!”大家一边说笑着,惠惠哥说道:“今天你们就哪也不要去了,就到我家里住上几天!”槐耙和石柱不肯答应,槐耙说道:“就不讨扰兄长了,前面还有我们的大队人马的几十号人,不比从前,那时只是五六个人,这样会让你吃不消的!”

        惠惠哥就有些急了便说道:“从炎城赶到这里遥遥百余里路,这么长时间不曾相见,路过我家门口不肯进院是何道理?如果日后让妹妹知道了,岂不是我少了一份人情乎?”槐耙说道:“我们不是不愿到兄长府上去,前面那几十号弟兄都在等着我们呢,总不会再把那个大队拉回来吧,况且车上装满了药材,我们还是抓紧赶路才对!”惠惠哥朗朗的大笑道:“好啊,我就不怕人多,多多益善!你可要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怎么可能走上这条行医救人之路。还不是仰仗你等提携,把我引到这条路上来吗?这样论的话,你们二位是我的先生才对!当时我们在一起可是不分彼此的,你们今天这样可就见外了,还拿不拿我当你的兄长呀?”这一席情真意切的话,说的槐耙和石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石柱,槐耙连忙派人赶上队伍,把大队人马,拉到了这个村庄的窦府中来。还没等进门,可是不得了啦,这里一下挤满了人。都是来看病的,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得了流感病症,人马还未歇息,槐耙和石柱带着稍懂医术之人,一同帮助他们瞧起病来,开方抓药,忙得不亦乐乎。这让柳絮和荞麦花又是一惊!一个监审堂的副官和一个粮草营的副官,坐在那里,像模像样地开起药方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最让人惊奇和纳闷的是,他们也忙着帮助为病人抓起药来!她们二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两位一个副堂主,一个副营主,想在他们身上得到答案,可是这两位也不做解释,依然认真的瞧着病。不过半个时辰,把这些人全部打发走了!惠惠哥和露珠千恩万谢的准备着饭菜,一时间窦府上下忙个不停,院子里到处都是车马,有不少的乡邻百姓来这里看热闹,不知道这平日里寂静之窦府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还来了这么多的车马,前来一探究竟!

        尽管邻里百般询问,也没有搞清楚这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两个当官儿的带头看起病来,让人不可思议!窦家的两个小孩可是万分高兴,不停的喊着笑着,招待这些客人!那孩子当然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客人,还要吃住在这里,自然是让他们欢心。

        那些刚才看过病的人也一传十十传百的告诉大家,窦府来了一伙神医,个个都能抓药看病,这一下一起治好了许多人的病。百姓们听了也十分的好奇,有病没病的都跑来看热闹,有的没有病也厚着脸皮前来瞧病!惠惠哥本来是不想接待的,可是槐耙和石柱却不肯,他们二人也趁此机会大显身手,乐意为这些病人解除疾苦!

        在怎么着他们也是从小就搞药材从医护营出来的人,总比乡下的那些野郎中要懂得许多,这也是重温旧梦的一个好机会!因为他们在医护营的时候,只管监收药材,还没有给病人看病的机会,这一次,他们要做一次真正的郎中,认认真真的看起病来了,对于那些故意装病来试探的人,槐耙会毫不客气的告诉他:“你没有病,你分明是来试探我们的,看我们究竟会不会治病?实话告诉你,我们从小就是行医之人,难道我还看不穿你的良苦用心吗?”这几句话,令那些来试探的人,无地自容,灰溜溜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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