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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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没有想到因为他偷走了一个箱子的行为,会造成二个人死亡、一个人疯了的严重后果。当天晚上他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因为箱子外表有很多的黄油,刘天就把它放在屋外的墙角。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他感到有些疲惫,只想舒服的躺在床上睡觉。但一想到明天还要和大张去火车站见那个神秘的老人,他又有一些兴奋的感觉。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深深的睡去。第二天一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刘天五点准时醒了过来。换好运动服一路小跑到公园里晨练,这是他每天必须坚持做的事情。长春经已经练习了一段时间,像穿墙跃瓦、吞云吐雾、招神驱鬼这些神奇法术估计也就在神话里才存在,刘天反正是没有学到。他坚持锻炼的原因只是因为练习长春经能够让他精神充沛,身体灵活。武林高手还算不上,但要是对付两三个普通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来到平时锻炼的地方,周边已经有一些大爷大妈在运动了。因为经常在一起锻炼的原因,大家都比较熟悉,刘天礼貌的和大伙打了招呼,便选了个宽敞的地方自己练习。刘天严格按照经书上面要求的步骤一丝不苟的做完每一个动作,将身心、气力、四肢都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然后才开始练习五禽戏。一套拳法打完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刘天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开始进行力量的训练,一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难度。要是现在他把上衣都脱掉露出健美的肌肉,保证能够迷倒不少女孩。
“小刘啊,今天有没有兴趣和我这个老头子练练?好几天没见到你,这身手就有些痒痒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笑眯眯的站在一棵松树旁边看着刘天锻炼。
“我说郭大爷,您老就饶了我吧。每次和您练习对打,都被您打的鼻青脸肿的。我现在可还没有媳妇呢,要是再被打残废了,我可吃您一辈子。”刘天双眼一翻直接一个白眼飞了过去。这个老头平时在这里锻炼太极拳,有次见到刘天练习五禽戏拳法,便要和刘天练练手。刘天拒绝了几次,但老头好像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只要一见到刘天就上赶着对打。最后刘天实在不好拒绝了,才答应下来。哪知道这个老头人老成精,太极拳练得登峰造极,刘天和他对练十次有八次都被打败。刘天感觉这个老头就是成心来教训他的,下手那叫一个无情,每次都把他摔的晕头转向。被打的次数多了,刘天就坚决不再和他对练了,用他的话说傻子才没事找虐呢。今天见老头又来找他对练来了,赶紧陪着笑脸作揖求饶。老头见刘天不愿意,那脸上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样难看,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甩甩衣袖转身走人了。
刘天和大张约好了七点在收购站见面,现在时间也快到了,刘天打算去桥头国营饭馆买些早点带回去。谁知到了桥头才看到饭馆没有营业,和路过的老人打听一下才知道,原来从前天起这个饭馆就关门停业了。听说是要改制转给个人承包,以后就没有国营了。刘天站在桥头愣愣的望着饭馆半天,他没有想到现在国家的改制会进行的如此之快,他身边很多的儿时记忆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现在就连从小吃到大的这个饭馆马上也要失去,如果再过去十年,身边还会剩下多少熟悉的事物?估计以后只有在和伙伴们喝酒吹牛逼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些已经消失的东西吧!
回到收购站的时候,大张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打了声招呼刘天先回院里洗漱了一下,随便换了身衣服,将昨天得到的二万块钱揣在内衣兜里,才和大张一起坐公交车奔火车站而去。颐和园离北京站有段距离,刘天在公交车上本来想先打听一下情况,没料到大张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说他的老乡让他过去看货,具体去哪里看货,又看的是哪方面的货一概不知。刘天郁闷的不行,也不愿多和大张聊下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休息。大张倒还比较有眼力劲,知道这事赖自己,讪讪的笑了笑也就不再说话。
辗转倒了三四趟车,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达北京火车站。大张带着刘天来到火车站天桥旁边的一个小卖部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人。一见大张立马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刘天就问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说大张,你这位老乡是干什么的啊?比叫花子还不如吧?咱们可要小心点,可别被这小子阴了。”刘天皱褶眉毛用手捂住口鼻低声对大张说道。
“我这老乡和我一样都是收废品的,只不过他比较好赌。挣的钱全让他输光了,就连老婆孩子都受不了和别人跑了。我也是经常劝他不要再去赌了,可他就是不听。每次输光了就找我们这些老乡借钱,一来二去的也就没有人在搭理他了。要不是他说的那件事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不会带你过来。”
大张的老乡来到跟前一脸讨好的和大伙打着招呼,这是那股酸臭味实在是难闻,刘天和大张都后退了两步才算能勉强忍住。大张见他老乡还想套近乎,赶紧说道:“行啦猴子,你就赶紧给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吧。我把刘天叫过来可不是和你唠嗑的,要是忽悠我们想骗点钱,我们可掉头就走。”
“大张,你看我这都二三天没有吃饭了,能不能先给我来碗面吃啊?等我有了气力才好带你们过去不是。”那个叫猴子的人讪讪的嘀咕几句,气的大张差点大嘴巴抽他。可看他可怜的样子,又实在是不忍心。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过去,让他先找地方吃饱再说。猴子接过钱转身进来旁边的胡同,那里面有几家小饭馆,刘天没有搭理大张的老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认为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给他多少钱都是白搭。拉着大张到旁边的阴凉处歇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等着猴子吃完饭。
一盏茶的功夫猴子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让你们笑话了,我是实在没有办法,这几天手气太背,碰到十六把大,你说邪不邪门?等以后我翻了身肯定还你钱,我就不信能背一辈子?”
刘天撇了撇嘴冲大张使了个眼色,大张赶紧止住猴子的话题。要是让他继续叨唠下去,估计没有一二个小时猴子是说不完的。
“你赶紧给我们说说那批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头非要先见到钱才能看货啊?你能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跟你们说啊,我还真到处打听了一下那个老头的情况。老头原来是铁道部的一名技术员,听说还是从苏联学习回来的。动乱的时候被打成反革命分子,原来的岗位不让干了,专门负责打扫火车站的厕所。听他的邻居说老头已经疯疯癫癫的很多年了,见人就说自己有好多宝贝,想要卖个大价钱。街坊邻居的都当个笑话听,谁也没有当回事。”
刘天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费了半天时间就过来见一个疯老头?这不是把他当猴耍呢嘛!刘天转身就要走,被猴子从后面一把拉住了。
“你先别着急走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后来有一天我在他家的胡同里收废品,老头从院里出来就把我叫过去了。说他家里有一些老物件想卖了,问我能不能收。我就问他都有些什么,结果老头像地下党接头似的,拉着我到没人的地方悄悄的说是一些珠宝。我本来没有在意,也以为他说疯话呢,谁知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翡翠的戒指递给我。那枚戒指是黄金镶翡翠的,我用手掂量了掂量,还真有些重量。可是我想多看几样的时候,老头却死活不同意。非要让我准备五千块钱才同意去看货。这不我就告诉了大张,本想着和他一起凑凑钱,谁知点背把钱全输了。”
刘天用眼睛直直的盯着猴子,猴子被刘天看的有些发毛,不自然的低下头。刘天有些怀疑猴子说的那些话,他可不相信一个扫厕所的疯老头会拿出黄金镶翡翠的戒指,而且就猴子那穷酸样,老头又怎么会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猴子看。刘天本想直接走人算了,根本就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事情,还非要在这里瞎耽误工夫,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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