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武侠·仙侠 > 新派武侠 > 英雄无主 > 第八十五章、荀学士效命燕侯府 (1 / 6)

第八十五章、荀学士效命燕侯府 (1 / 6)

        且说,燕风询问胡赞是否宰相赵朴之意,胡赞惊慌失措,手中酒杯“啪”落在地上。这时突然一只猫在阁子内跑蹿。胡赞惊道:“该死的老猫!吓死人了!”燕风拿一只空杯子为他斟满酒,为了化解他为猫惊恐,道:“这冷不丁的窜出来,猫着实吓人。”胡赞稳稳神,道:“这与相爷毫不相干,胡某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相爷总有驾鹤西去的一天,那时胡某能依靠谁呢?胡某今日所说之事只限于你我知道,其中利害你不会不知。”

        燕风的小辫子还在他手里攥着呢,随便抛出一条就够要燕风的命,燕风哪敢不惟命是从,再说他所说的又是双方互利的。胡赞、燕风说完大事,草草吃完饭各自回去。

        胡赞离了酒楼转过两条街,正匆匆行走,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胡赞胡赞!”,回转观瞧,见那人:身短干瘪,年纪四旬开外,煞白面皮,驴脸牛嘴,肿泡眼,招风耳。胡赞认的这是自己的同僚东府堂官姚恕。

        姚恕前文讲过,赵光义在章州见他奏疏妙笔生花、文采飞扬,甚是喜爱,将他向宰相赵朴举荐,由此姚恕做了东府(相府政事堂)堂官,起初也还谨慎,时间久了依仗是晋王赵光义的举荐便傲气十足,全不把同僚放在眼里,对堂官胡赞直呼其名。

        胡赞只顾走路被他叫喊一惊,回头看看是他,心中气愤不愿理睬,转身又走。姚恕见他一惊,心想他定是有什么亏心事,胆子又壮起来,道:“胡赞放着公务不做,到处闲逛,相爷知道岂能轻饶你!”胡赞懒得理睬,拂袖而去。姚恕看看他逝去的背影,再看看这条街道,寻思:胡赞到这出冷僻的玄武街做什么?回家也不顺道。正踌躇着,又看到燕风风一般的从身边掠过,急忙道:“燕风贤侄!燕风贤侄!进了燕侯府鲤鱼跃龙门,全不任昔日的恩人了!”燕风停下脚步,敷衍一礼,道:“姚伯父恕罪!”与他寒暄一番,急急离去。姚恕寻思,燕亭侯府的旅帅燕风怎么也出现在玄武街?怎么这么巧,前后愚见胡赞、燕风,一个东府的堂官,一个燕侯府的旅帅,他们会有什么瓜葛?

        燕风回到燕侯府,心中盘算:燕亭侯整日读书蹴鞠,两耳不闻窗外事,与世无争,凭自己恐怕说不动他助涪王搬到晋王。于是想到了燕亭侯赵德昭的救命恩人——原从八品上左卫府兵曹司戎方逊。方逊是梅园八兄弟中唯一考中武进士的,前文讲过武科考的不仅是弓马骑射、武艺竞技,还要参加文章考试,考策问、《武经七书》,当时陈信、张靐、马喑、元达不谙此道名落孙山。他从鱼龙县代理县令到晋王府至燕亭侯府经历了太多官场战场磨砺,进入燕侯府后在燕亭侯赵德昭的影响下,博览群书,逐渐成为一个文武兼备之才。他曾随佐天郡王天平军节度使石彦钊、淳亭侯侍卫步军都虞候领大同军节度刘御平二李、征南唐、伐北汉,屡建奇功,由于在燕侯府供职战功均被隐没没有得到明显提拔,战后升为燕侯府从七品司直。御弟晋王、涪王的势力迅速膨胀,方逊时时在为嫡皇子燕亭侯赵德昭的前途担忧,疏不间亲,晋王、涪王与燕侯是亲叔侄,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向燕侯进言。方逊深知燕风的底细,作奸犯科、杀人越货、命案累累,奸同鬼蜮、行若狐鼠、恶贯满盈,对他嗤之以鼻,虽然同在燕侯府公事但形同水火。这日散值,燕风邀方逊吃酒。方逊冷笑道:“呵呵!燕风腌臜请方某与你吃酒,呸!这是对方某的侮辱!”拂袖而去。

        燕风紧追几步,道:“你方逊值得我燕风请吗!要不是为了燕侯,燕风哪有这份儿闲心!”

        方逊道:“为了燕侯?”

        燕风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为了你、为了燕侯、为了大局,咱们现在只有暂且捐弃前嫌。”

        方逊对他不耻,但这句话颇有分量,随他转过几条街进了一家僻静酒店,选了一处阁子坐定。燕风随便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吩咐店小二没有召唤不得入内。燕风讲了嫡皇子赵德昭现在的处境及未来的前途令人担忧。这和方逊平日苦苦思索的如出一辙。当初方逊在晋王府,感觉晋王赵光义招贤纳士蓄养死士非人臣之道,早有回归燕亭侯侯府之意,正巧为搭救燕云,晋王一气之下把他赶回燕亭侯府。方逊对燕风所言也深表认同。燕风请方逊一同劝说燕侯赵德昭请国子太学学录荀义运策决机,并为他打消了方逊认为荀义是晋王心腹的忧虑。方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答应和燕风一道劝说燕侯赵德昭。

        次日上午,方逊、燕风一同进见燕亭侯赵德昭。二人一唱一和,说国子太学学录荀义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德才兼备、智深机远,晋王在天狼山一举剿灭金枪会全靠他的谋略。燕风见赵德昭听的有所动心,道:“殿下何不请荀义登门,讨教一二?”

        赵德昭犹豫道:“不妥!我朝礼制‘藩邸之设,止奉朝请’(“藩邸”是指亲王,“奉朝请”是参加朝会朝见天子之意)。孤家安敢结交朝中大臣!”

        燕风道:“殿下虽是宗室但只是亭侯,一非郡王二非亲王,再说国子太学学录只不过是正九品小吏哪里够得上庙堂大臣,更是一个清要之职(近似于闲职);再说殿下召他知不过是切磋学问,又不是商议朝廷政事!殿下大可不必忧虑。”

        赵德昭思虑再三,道:“那你们就替孤家走一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