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逢魔时刻（二）
一份炒饭做好，在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况下，诡异的做好了。在我看来这份炒饭应该很难吃，只是单纯的白米饭炒制而成，没有鸡蛋，没有葱花，甚至在炒之前都没有往锅里加过油。有的只是大块大块凝结在一起的白色晶体，分不清是盐还是糖，与白色的米饭混杂在一起。
但那老人却吃得非常香，他直接端着我炒饭的锅，用手抓着饭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仿佛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人骤然看见了一大块牛排，用力的撕咬大口的咀嚼，尽管已经被噎得直翻白眼。
他吃得很快，那一锅至少半斤的炒米饭转眼间就见底了。他随手把锅放在我面前，侧过身子。优雅的从右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丝巾，先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起来。
他擦得很慢，也擦得很细。不放过手指的任何位置，先是指肚然后依次是指尖，指根，指背。随着他擦拭的动作，白色的丝巾渐渐的变成黄色。
末了他随手将变成黄色的丝巾扔进我餐车上的垃圾桶中，静静的看着我。
“还是熟悉的味道，多少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吃到这熟悉的味道。这是太白酒楼薛厨子的手艺，还记得他最拿手的菜是红烧兔肉，不知你得到他几分真传。犹记得当年在同仁药铺当学徒时，每天最羡慕的人就是对面龙行武馆的学徒，最想做的事就是去太白酒楼，点一份招牌的红烧兔肉。
一别经年，只是不知故人安在。每次午夜梦回仿佛烟波楼里的琴声又回荡在耳畔，太白楼的酒香又萦绕在鼻尖，白马寺的钟鸣响彻天际。”
老人缓缓叙诉着记忆中的事，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哀伤。仿佛一个想回家却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游子，把所有的与家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一起，每每看到，苦求而不得，默默悲伤。
我看着陷入哀伤的老人，想安慰安慰他，却不知怎得一张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薛厨子已经变成薛掌柜了，龙行武馆也不在开门收徒了，同仁药铺只剩一个老人在勉力支撑，白马寺也只剩一老一少两个僧侣，到是烟波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可也物是人非了。”我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口说话，就像我之前不受控制的做饭一样。还来玩上瘾了是吗？
“是吗？”
“是。”
“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我这么多年的忙碌还有意义吗？”说道最后，老人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的眼睛亮得吓人，我感觉后背发凉，难道他用处了传说中的杀气攻击？
“我来了。”
“你来晚了。”老人有恢复了平淡的模样。
“不晚，刚刚好。”
“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不知怎么我感觉老人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而不是对控制我的说的。我有千千万万个问题要问，可我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后悔吗？”
“你说呢？”
“走吧。”
老人慢慢的离开了，天边的残阳正在把最后一丝微光洒向世界，它把世间万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直接拉到天的边际。
看着老人沐浴在夕阳下，向着东方走去。笔直的路面上只留下来点点斑驳的树影。我终于知道那丝怪异从何而来。我想要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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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老人却吃得非常香，他直接端着我炒饭的锅，用手抓着饭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仿佛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人骤然看见了一大块牛排，用力的撕咬大口的咀嚼，尽管已经被噎得直翻白眼。
他吃得很快，那一锅至少半斤的炒米饭转眼间就见底了。他随手把锅放在我面前，侧过身子。优雅的从右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丝巾，先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起来。
他擦得很慢，也擦得很细。不放过手指的任何位置，先是指肚然后依次是指尖，指根，指背。随着他擦拭的动作，白色的丝巾渐渐的变成黄色。
末了他随手将变成黄色的丝巾扔进我餐车上的垃圾桶中，静静的看着我。
“还是熟悉的味道，多少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吃到这熟悉的味道。这是太白酒楼薛厨子的手艺，还记得他最拿手的菜是红烧兔肉，不知你得到他几分真传。犹记得当年在同仁药铺当学徒时，每天最羡慕的人就是对面龙行武馆的学徒，最想做的事就是去太白酒楼，点一份招牌的红烧兔肉。
一别经年，只是不知故人安在。每次午夜梦回仿佛烟波楼里的琴声又回荡在耳畔，太白楼的酒香又萦绕在鼻尖，白马寺的钟鸣响彻天际。”
老人缓缓叙诉着记忆中的事，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哀伤。仿佛一个想回家却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游子，把所有的与家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一起，每每看到，苦求而不得，默默悲伤。
我看着陷入哀伤的老人，想安慰安慰他，却不知怎得一张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薛厨子已经变成薛掌柜了，龙行武馆也不在开门收徒了，同仁药铺只剩一个老人在勉力支撑，白马寺也只剩一老一少两个僧侣，到是烟波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可也物是人非了。”我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口说话，就像我之前不受控制的做饭一样。还来玩上瘾了是吗？
“是吗？”
“是。”
“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我这么多年的忙碌还有意义吗？”说道最后，老人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的眼睛亮得吓人，我感觉后背发凉，难道他用处了传说中的杀气攻击？
“我来了。”
“你来晚了。”老人有恢复了平淡的模样。
“不晚，刚刚好。”
“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不知怎么我感觉老人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而不是对控制我的说的。我有千千万万个问题要问，可我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后悔吗？”
“你说呢？”
“走吧。”
老人慢慢的离开了，天边的残阳正在把最后一丝微光洒向世界，它把世间万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直接拉到天的边际。
看着老人沐浴在夕阳下，向着东方走去。笔直的路面上只留下来点点斑驳的树影。我终于知道那丝怪异从何而来。我想要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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