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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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却能和父王扯上联系，遂有了他，王脉也有了延续。既然当年他能活下来，现在自然也能安然无恙，所以他从不担心巫师说的“大劫”。

        可父王信，不敢不信，不敢赌。

        赵以来到晋国的时候还是垂髫小儿，身子单薄，表情阴郁，像是心中压抑着仇恨无法疏解。父王第一眼就看中了他。

        小家伙年纪不大，气性却很大。刚来的时候，下人对他稍有怠慢，就大发雷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晋国的太子。

        甚至面对父王，这小子也态度随意，还当面抱怨过父王要求他与自己同住宫里的决定，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若不是为了……以父王的性子，赵以多少脑袋都不够掉的。

        刚烈又敏感，受不得一点委屈，愚笨。

        这就是赵以小时候给他的全部印象。

        这些年，他渐渐看不懂这个孩子了。

        性情大变，从桀骜不驯到恭顺有礼，没有任何预兆。如果不是对赵以有所了解，他甚至以为是旁人冒充。

        赵以为何要收敛自己的脾性？是因为知道这样不讨喜？

        从前不同于其他人对赵以的不喜，晋安对情绪外露的小质子反而宠爱有加。

        脸上清清楚楚地表达着喜怒哀乐，简单易懂，相处轻松。

        待发现赵以变得唯唯诺诺后，他曾试过纠正，却不知怎的，赵以坚信好脾性就是没气性，对他的说教点头应是，懦弱不敢反抗的样子。

        以至于在小店看到赵以露出状似恶鬼的表情时，晋安吃惊后只觉是情理之中。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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