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出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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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林氏夫妇已下地了。
林焱杨跑出屋门,四野奔跑跳动,感觉身轻如燕,脚下生风,浑身有用不完的劲。他来到自家田地,正要干活时听到林大有道:“焱杨,我知道你有大志向,我和你娘都很高兴,你就去干自己的事吧,田地里有你娘帮衬着忙得过来。”林蝶儿在一旁乐呵呵的点着头。林焱杨轻声道:“爹,娘你们………”他眼眶渐渐湿润,向双亲叩拜下去。
落叶一片片堆积,天空飘下阵阵白雪,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林焱杨盘坐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是炼气期三层了,但不论怎么修炼,始终突破不了。他从怀中取出暗红色的小瓷瓶,里面还有四颗培元丹,他看了片刻,重新塞入怀中。他突破练气期一层吃了一颗,在二层时竟吃了两颗才勉强突破。在未得人指导的情况下,三个月左右竟修练到练气期三层,传出去足以让天下的修道之人感到惊奇了,要知道许多散修没有大机缘的话一年都可能突破不了一层。
林焱杨闭上眼睛,感知着这世界的一切。片片雪花落地发出的声响,门口大树上一只小松鼠叼着一颗板栗快速的跳跃着,行人们脚踏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半里之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在他脑海里出现,十分清晰。
林焱杨起身走出房门,林氏夫妇正从大门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袋刚挖的冬笋,他们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对林焱杨笑了一下。林焱杨心中有一丝酸楚产生,像他这般的大小伙子,没有帮父母干任何活,而且还要靠父母养活着。林蝶儿对林焱杨挥手道:“焱杨,饿了吧,今天运气真好,挖到不少的笋子呢。”林大有瞧见林焱杨脸庞有着心疼之色,笑了笑对林蝶儿道:“你抓紧做饭去吧,我们都饿了。”
晚饭时,做了林焱杨最爱吃的冬笋肉片汤。三口人围桌而坐,屋外寒风瑟瑟,雪下个不停,豆点儿大的煤油灯在黑暗中圈出一片地盘。林大有皱着眉头吃了片刻道:“焱杨,要不你自己去外面闯闯吧,一直待在这山沟沟里,除了种地,学不到大本事。”林焱杨喝汤的动作一缓,抬头看着林大有,没有说话。林大有道:“哎呀,你别担心我和你娘,我们俩现在身体好着呢,不用你挂心。”林蝶儿道:“是啊,焱杨,一直待在这小山沟里没什么出息。”烛火在林焱杨脸上跳动着,略显狰狞,眼中晶光闪闪,满是不舍。林大有按捺着哭腔道:“焱杨,那年在大雪里捡到你,就那么一大点,现在都是个大小伙了。”林大有用手笔画着道。“当初捡到你时,就觉得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这么冷的天,竟也没冻死你,去吧,到外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林大有轻轻道。
林焱杨双手绞在了一起,眉头紧锁,脸上泛着光。沙哑着道:“爹,娘,过完年后,我就去外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妹,你们放心,一但我有所成,定会回来给你们养老。”林氏夫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是看着新添皱纹的面庞,略显苍老,而背脊更加佝偻。
“嘣”一声爆竹声拉开了新年的序幕,太阳洒下片片金光,将这世界包围着。家家户户依旧帖门联,挂灯笼。往年,这些事小妹最爱做了,贴好后对着林焱杨巧笑道:“新年大吉啊。”林焱杨站在大门前,好似出现了小妹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拉着林焱杨的手,脸上的小酒窝旋转着,她的笑容能将寒雪融化,撒娇着向林焱杨讨要新年的礼物。林焱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寒风吹过林焱杨脸庞,小妹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他一人站在飘雪之中。林焱杨的手指慢慢握紧,喃喃道:“小妹,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年夜饭做的都是林焱杨爱吃的,像红糕,饺子,炸丸子,糖醋里脊,排骨炖冬笋……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的,只是想到林焱杨明天就要走了,大家不免有些不舍,再想到林淼,林蝶儿就淌下泪来。林大有拍了拍林蝶儿的背道:“孩子们都是出去学本事,这都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林蝶儿握着林焱杨的手道:“在外面一个人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多穿点衣服,不要着凉了……”林大有拿出一个钱袋,递给林焱杨道:“这里面有十两碎银子,你路上拿着花吧。”林焱杨含泪点头一一应下。
早上,风雪已经停了,天色还是昏昏沉沉的,林焱杨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门。林氏夫妇还在屋内熟睡着,林焱杨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一阵回忆涌上心头。小时候,夏天和小妹一起拿着瓢子从水缸里舀水在院子里挥洒着,溅起一片尘埃。两个人各拿着一月牙的西瓜,在树荫下啃着,露着白白的牙,嘴角粘着几粒西瓜子。
林焱杨看了眼门前的灯笼和对联,背上行李走了。林焱杨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连心里,这是一座很大的县城,位于大兴国的南方,漕运异常发达,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去连心里,林焱杨要去青竹镇的渡口,然后坐船一路南下。路上有着积雪,虽不深,但也异常难走。林焱杨运转体内的灵气,脚上异常轻盈,竟踏雪而走不留痕迹。大约三里地后,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
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修炼到练气期三层顶峰了,突破到第四层只有一层窗户纸了,只需一个契机。休息片刻后,林焱杨慢慢的在积雪里走着,现在已经接近小镇了,路上的行人慢慢的多起来了。
林氏夫妇起床后,发现林焱杨已经走了。房里留了一个暗红色的小瓷瓶,而瓶底压着一封信。信上写道:“爹,娘,恕焱杨不肖,没有和你们道别就走了。我是怕送别之时,徒增伤感,你们的嘱咐我会牢牢记住,待孩儿有所成后定然回来给你们养老。瓶内还有四颗培元丹,二老各服两颗,定然能延年益寿。”
林氏夫妇望着门外的漫漫积雪,心中杂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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