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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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生活没有希望时,有事情做或许是能让他活下去唯一的勇气。

        经历过上次谈话后,秦淮拉着向远、沈金涛、唐伟和许晓敏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专门处理集团下发的各项专案,许晓敏给他们小团队取了个队名叫“胖矮傻丑小分队”,她自称小分队吉祥物。

        每次集团下发的方案,首先由他们专项小组对方案进行研读、分解,然后结合他们分公司的的实际情况深化成为可以在他们公司执行落地的执行案,执行案包含了活动文案、活动细则、时间倒排、人员分工等一系列内容,每次深化都是浩大的工程,加班加点也就成了家常便饭。专项小组梳理完成后,然后由秦淮确认后,由他亲自召开整个大策划部门会议,直接进行详细的工作安排,每个人做什么、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具体到什么时间完成,并由他亲自跟进各项工作完成情况。起初部门的一些老人对此还颇有微词,还经常有人到秦淮那里有的没的打“胖矮傻丑小分队”的小报告,但都被秦淮打了圆场,他们觉得自讨没趣,再看到每次“胖矮傻丑小分队”分配的到工作任务都是最重最累的,几个老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各个也是自得其乐,每天到点下班。后来秦淮干脆把向远、沈金涛、唐伟和许晓敏四个人安排到了后面的独立办公室,留他一个人跟几个老人在前面的办公室。

        一天,秦淮又将四个人叫到办公室,说,集团最新拿到张学友1/2全球巡回演唱会城市演唱会的冠名权,但是需要他们分公司承担这部分费用,他思来想去,觉得他们分公司出了这个钱只是冠名露出个LOGO很不合算,想跟大家一起探讨下怎样借力明星效应,让公司品牌宣传利益最大化。

        秦淮站在白板前,让每个人说能想得到的活动形式,由他全部写在白板上,每个人讲完一轮,再一轮、再一轮,直到所有人憋不出来任何内容,他开始让所有人对白板的内容进行选择性打分,讨论可行性,最后剩下的再整合分类,分类形成工作模块,再分工到四个人手上,由四个人各自梳理模块。

        最后秦淮组会梳理调整定稿,前前后后一天时间所有的事情落实敲定。再由他召开大部门分工会。会议上,秦淮详细讲解了活动内容和执行分工。这次向远和许晓敏被分到了某明星的衍生活动的重头戏——歌神张学友超级模仿秀,由向远主责,许晓敏配合。向远第一次被分配到专项活动的负责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不知所措,坐在一旁的许晓敏推了推他,给他使了眼色。

        会后,秦淮将向远留下来,又另外详细跟他讲了他这部分工作的执行要点,以及几个重要时间节点。讲完之后,秦淮拍了拍向远的肩膀说到:“向远,这次看你的了。”向远看着秦淮,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异常坚定的回了声:“嗯!”

        整个工作进入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在秦淮帮助下调动各种渠道资源,他们顺利的完成了选手招募,并邀请重量级评委嘉宾,又在许晓敏的帮忙下他们谈到了一个汽车品牌的置换,他们是张学友1/2全球巡回演唱会全球赞助方并拥有三个和张学友城市站后台合影的资格,他们成功的从他们手上获得了一个和张学友后台合影的资格,向远从未想过一切如此顺利。

        “胖矮傻丑小分队”每个人虽然分工不同,但是四个人在工作上却从不分你我,彼此配合无间。他们经常一起留在办公室讨论、编排赛制,做各项赛事筹备工作,还像模像样的学习选秀节目的流程。海选、复赛、复活、票选一切顺利,这个过程里的向远,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一扫以往的阴霾模样,整个人精神焕发,话也多起来,一副“总导演”的架势,虽然整个过程很辛苦,但是整个“胖矮傻丑小分队”总是一片欢声笑语。

        总决赛前夜,“胖矮傻丑小分队”的所有人,留在现场跟进舞美搭建,细节检查,初秋的夜晚,天气渐凉,三个男人帮着搬物料脱掉上衣,许晓敏给他们拍下第一张三个人的“裸体”合影,一夜未眠,迎着朝阳四个人一起去吃了第一次早饭。

        最后的总决赛,向远拿着对讲机,联合彩排、倒计时、主持人登场、选手登场、评委评分、宣布结果,一切都很顺利,许晓敏跟在后面,欢快的像个兔子。颁奖礼的那一刻,向远转身看着许晓敏,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这次换成许晓敏一脸的不知所措。

        总决赛结束后,秦淮叫了“胖矮傻丑小分队”一起吃宵夜。所有人落座,他夸了团队的每个人,并认真的分析了每个人在过程中扮演的角色,简单的复盘得失,最后他端起酒杯,一声“!”一饮而尽,所有人跟着喝完,这次喝的是红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酸楚,看得秦淮乐的不行。秦淮最后对向远说:“这次的小灶没白开,执行的很不错。”向远点了点头,说了声说:“感谢老大支持。”

        酒至微醺,秦淮给每个人发了两张张学友演唱的会门票作为奖励。向远说他不想去看,沈金滔不客气的嘿嘿嘿的笑着说:“那给我。”向远把票递给他。唐伟说了声:“禽兽。”从他手里抢了一张,许晓敏就在一旁痴痴的笑。大家都疲惫,很快饭局就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向远收到许晓敏的短信,说:“哥,陪我去看演唱会好不好。”向远看着手机想了很久,借着微微酒意回复说:“好。”

        整个体育馆就像是一场巨大的KTV现场,尖叫声,欢呼声,合唱声,连成了一片。许晓敏像个认真的歌迷挥舞着荧光棒,跟着所有人一起尖叫、欢呼、合唱,时不时转过脸来笑着示意向远一起,而向远始终端坐着,微微点头回以微笑,静静的听着。当《他来听我的演唱会》的音乐响起,许晓敏忽然安静下来,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向远差异的看着她,忽然许晓敏拿起电话起身,指了指电话,跟向远说了声我先回去了。向远回了声:“嗯。”

        许晓敏走后不久,向远便也起身回去了,走出体育馆的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安静,让他想起福克纳《喧哗与躁动》里的开篇:“一切喧哗躁动,终将归于平静。”此时此刻如此贴切。他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走回去,他喜欢就这样漫无目的一个人一路漫无目的走,依然习惯性放空,每次许晓敏问他再想什么,她总会说,什么都没想。

        许晓敏发来消息:“到家。”

        向远回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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