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落魄书生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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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岁前，有一付姓书生。

        进京赶考多年次次落榜，等到后些年再去赶考时，竟是已经比同届的考生大了不少年岁。倒也不是说他真的就不学无术，恰恰相反的是，他饱读诗书，对于儒学中的学问，更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至于为何难以考取功名。

        大概就是因为不通人事，不懂的给主考官“进贡”些许。

        这年，已经不知是他落榜的第几年。

        书生又落榜了，他想喝些酒水来消愁，奈何酒水太烈肚肠太软，只得站在河岸低声几句“杜康杜康，最是解忧。”因为家里并不富足，他没有银两去租借马车回乡，更是没有脸面那样回乡。终究是个落榜的。

        他只好背着书箱，走在青山绿水之间，就在路过浮玉山时，在山脚林间，正看到一只老虎，准确说是长着牛尾的老虎，正准备潜藏在林丛中，凶光露出，而不远处那只正低头饮水的夔正是他的猎物。

        “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山海经》”

        年轻书生看到那彘兽，恐惧的双腿发软，靠在身后的树上，不能在移动半步。

        看着那凶兽一步步靠近毫无察觉的夔，书生终于咬紧牙关，冲着夔大喊，紧接着自己丢下书箱，冲向那凶兽。

        书生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身旁的夔则是看着地上彘的尸体，又看了看书生，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可是自己现在修行不够，连化作人形都困难。

        一人一妖无言的分别。

        过了许多年之后，夔听说书生在京城内做了大官，便经常化作人形去城里闲逛。他也是明白的，以自己现在的修行，其实帮不到书生什么大忙，但还是想着万一有机会能够报答书生的救命之恩。

        又是岁月荏苒的许多年，战火波及到了书生的国家，京城告破。

        夔化作人形，冲进京城之中发了疯似的寻找书生的身影，遭遇敌国的士卒将领几乎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不过他也身负重伤，可即便这样，也没有寻得书生的半点踪迹。

        夔失落的来到了浮玉山，望着那条溪水出神。

        为什么呢，还没有成为朋友，他便离开了。

        一声呼唤打破了安静。

        夔回头看去。

        书生已不再年轻，蓄着长长的胡须，背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一脸疲惫。

        “报恩就不必了，我缺一个同行的朋友，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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