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酣战不休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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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将领的目光时刻不离地望着他，直到他走到马前，他才冷冷问道：“你是杨函麾下的密探吧？”

        那农夫神态茫然，似乎不知道这个将领再说什么，只是惊惶辩解道：“小人不是奸细，乃是本分的庄稼人，只因腿摔伤了，才被村人抛下，落到了后面。”

        将领冷冷一笑，道：“我聂云乃是谍探中的好手，你如何能够瞒过我的眼睛？”说罢，手中长鞭仿佛毒蛇一般刺向那农夫咽喉。那农夫目光一闪，作出不及反应的样子，只是惨叫闭眼，那长鞭果然一触即回。那农夫已经浑身冷汗，吓得软倒在地。将领居高临下，冷冷看了他半晌，回过头去道：“向周大人请示登船。”

        那中年农夫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觉得一枚冰冷尖锐的异物刺入了自己的咽喉，在他挣扎着抬头看去，只见那落在后面的将领目光冷然地看着自己。农夫眼中闪过激烈的怒意和迷惑。

        聂云飞身跃上战船，其目光平静似水，彷佛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即使那些流民发出压抑的惊呼。他对着那名穿着青色大氅和素色衣袍的人道：“属下参见周都督。”

        周齐鸣背手而立，其淡然道：“聂云，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你做的很好，门主果然没有看错你呀。”聂云马上行礼道：“多谢周都督称赞。”

        聂云是一个很受周齐鸣赏识的将领，其是流沙门出色探子，比大多数探子都冷静聪明，心思更是无情狠辣，这次周齐鸣出征之前已经和李雷商议过了一番，都一致同意让聂云出任前线斥候总哨，负责探查军情，截杀吴国风颂阁的斥候谍探。想必这次是途经这里，看到朝廷的楼船，所以过来拜见周齐鸣的，这也是军旅中的不成文的惯例，如今朝廷和联军还没有正面开战，应该不会有什么紧急军情的。

        周齐鸣点头道：“怎么样，查到了什么没有？”

        “都督，吴王沿途不杀百姓，只叫他们北上去襄阳，很明显是要……”从聂云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心中疑惑，为了大军清野的需要，十数日来仍在，若是全力行军，只需两日就可以到达先锋阵地，可是为了将沿途碉堡民寨清除，大军至今仍然在这一带徘徊，所谓兵贵神速，也难怪他心中不解。不过其性情沉稳，并没有明着质疑，只是流露出对行军速度的不满。

        周齐鸣冷笑了一声：“哼，吴王只会玩这些伎俩吗？流民北上，无外乎就是限制我们的速度，加重我们的负担，因为他知道我们承担正义之名，不能滥杀百姓，反而是这些难民一拥而上却是成了累赘。他倒好，给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大好人，这个大难题却又扔给了我……”

        周齐鸣沉思了一下，继续问道：“聂将军，派到流民中的我军谍探是否已经进入襄阳？”

        聂云摇头道：“都督，襄阳都是我们的安放的人，其守将也是十分谨慎的，将所有流民都挡在城外，并且让他们按照乡里编排安置，又设立了保甲连坐制度，我们的谍探虽然潜伏多年，因此没有被剔除出去，可是却是行动艰难，消息更是无法传递，攻打的时候恐怕是没有用处了，都督下了命令，想必此时也正在将那些流民迁入耒阳，只留下一些青壮男子留在襄阳守城。”

        周齐鸣轻笑道：“联军主帅乃是杨康念这头老狐狸，参军也有糜竺这位名士相以辅助，想必这定然是他们的主意，他们想必已经决定用坚壁清野的，步步为营的方式迎战，这也不错，我们的第一步本就是要清野，让两军战场之间没有平民的存在，他们这样倒是助了我们一臂之力，不过他们也是不得不尔，若不如此，不需大军进攻，襄阳就会被流民破城了。”

        聂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这些平民无害于大局，为何大人执意要先清四野呢，莫非是要胁民为前驱么？我们堂堂司隶，为何使用这种手段，这样一来，对于之后我们在南土的统治恐怕会有很多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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