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欲速则不达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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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知道你和代王早就共谋了，我也不低看他的能力。说实在的，代王的那些不利条件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地位低，一向不受皇上重视罢了，这些以后多表现一下就可以改变的。但最关键的是，代王一心为国，天性并不善权谋，也很厌恶权位纷争，从他那两位哥哥对他做过的事情以及后续他的所为，你也是知道的，夺嫡是何等凶险的事，代王如此的性情，怎么敌得过心狠手辣，实力雄厚的太子与惠王？！”

        刘咏靖拔弄着茶盅的盖碗，面无表情地道：“你倒也不傻，没错，代王天性不善权谋，这又有何妨，不是还有我吗？那些阴暗的，沾满血腥的事给我们来做好了，为了让罪孽滔天的人倒下，即使让我去朝无辜者的心上扎刀也没有关系，虽然我也会因此而难过，但当一个人的痛苦曾经超越过极限的时候，这种程度的难过就是可以忍耐的了……”

        这一番话说的虽然阴狠，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掩盖住的悲凉与凄楚，魏辛咏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阵难忍的疼痛，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低低地问道：“竟然如此……代王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吗？”

        “为什么不呢？这几年来我不择手段，以及所有的部署安排，这都让他知道了我们的套路，我如此看待天下百姓，想必我在他心中也不是一个好人物吧，再说，何况还有一个皇位在那儿等着他。皇位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抗得住，谁都一样……”

        “怎么会这样！”魏辛咏一掌击在桌面上，“照你这么说，万一代王功成名就之后，对你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情怎么办？”

        “魏贤弟，”刘咏靖淡淡地一笑，“你忘了，我的心早就死了……我已经死了，所以我不再惧怕生死……谋略和利诱他踏上夺嫡之路的，我现在不过是江之卿的徒弟，是个陌生人罢了，我的生死又会给他带去什么影响呢？”

        “怎么会！不行，这太危险了，你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若你出事了，组织怎么办？瑾然姑娘又该怎么办？”

        “你不要告诉她，”刘咏靖面色雪白，目光却十分冷静，“我只希望她依然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而我，早已经和地狱签好了契约，为了我心中的那份念想，多少兄弟们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我有时候真的很内疚，我身为剑司，却无法保护你们，反而要叫你们这些弟兄们去送死，像我这种从地狱归来犹如恶鬼般的人，早就应该以死谢罪了，如今，连我自己，都已经认不出我自己了。”

        魏辛咏紧紧握住双手，用力到指节开始发白，想以此来抵消胸口那撕裂般的感觉。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

        “剑司……”他握着刘咏靖掌中的手，细瘦而苍白，可以想象他挣扎活过来的过程，是怎样的艰难，怎样的痛苦。

        “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告诉瑾然，”刘咏靖望着窗外，目光迷离而又苍茫，“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就够了，若是她还出了什么事，叫我还如何面对师傅”

        “剑司……”

        “你放心，我拼死也会护你周全的！”魏辛咏激动地站起身来，在房间直直的盯着默不作声的刘咏靖。

        刘咏靖对他道，“你先坐下来再说。无需着急，到如今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你心中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吗？”魏辛咏急问道。

        “即便我已经胸有成竹，但细节我还要再推敲一二。这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啊。”刘咏靖瞟了魏辛咏一眼，挑了挑眉，“魏弟啊，你跟随方大哥那么多年，现在也已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了，你且知道，剑客交手之间需要的就是攒积剑势，表情一颦一蹙，眼神一丝一毫，无一不在掌握之中，只要出现一个问题，就有可能会导致满盘皆输，我常听弟兄们赞叹你这位胜梁，沉稳峙重，心坚如铁，怎么今天你又如此沉不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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