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你不要后悔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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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抚摸着苍老的胡杨树干枯的树皮：“你在为你的家族悲伤吗？不要悲伤。任何事物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枯萎、衰败，看这棵树，它已经几百岁了，他的树干和枝叶已经干枯老死，但是它的根深深扎在泥土下几百尺；等来年春风吹来，就会重新长出嫩芽，开始新的轮回。”

        他仰首凝望苍穹：“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大都督！大都督！”

        一名武士急急闯进来，从一侧走过站在顾长风下手三尺处，筵席依旧热闹，武士并未引起任何注意。

        “讲。”顾长风收回手，不动声色睁开眼睛。

        武士走上来，附耳小声几句，白璧晖隐约听到“千丈弩……剑门关……”，就见顾长风眼睛一亮，拍案而起：“败得好！”

        筵席一下子打断，个个睁着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睛看向主位，顾长风重新坐下，挥手让女乐退下，微微垂了眼眸，不动声色，脸上却难掩喜意：“诸位将军，我府的探子传来消息，闾师士大夫糜竹，用上了千丈弩，联合军们在剑门关首战大败，锐气被挫，如今剑门关下两军对峙，互不相让；再下几场大雪，恐怕联军就得撤兵了。哈哈，惠王此次远征无功、声名扫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人小心问道：“糜竹？此人是谁？”

        顾长风淡淡道：“君上的谋士，蜀国闾师士大夫，设计出‘千丈弩’的人。”

        满座哗然：“难怪联军会战败！”

        “联合军队败了？！”一个狐裘上佩碧玉环扣的人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名字，努力睁开惺忪醉眼，大惊失色，“那他，程殊将军有没有事？”他年纪比顾长风略大，满面酒红，肌肉松弛，眼眶下是纵欲过度的虚浮，怀里还左拥右抱着两名胡姬。狐裘的毛领上缀着的碧玉环扣做成卧虎形状，那是程氏家徽。

        程氏在蜀国也是大族，可程氏的二公子却是出了名的叛逆，他年轻时不务正业、喜好和市井游侠儿为伍，为世家子弟所鄙薄；当年拒婚顾氏的小姐而娶了一名平民女子的事，更是闹得程氏和顾氏坏了关系。八年前惠王归来，程殊就追随惠王去了司隶朝廷。

        顾长风冷冷斜他一眼，喝道：“那不肖侄儿也在惠王军中，这等叛逆，死了也罢，还可惜他作甚！”

        “说得好，好一位大义灭亲的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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