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暗潮鼓流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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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些扑火，看看里面还有人没。”

        众大臣入宫前便有些奇怪，他们得知今日是无早朝的，如今新政颁布，处理上奏的事情还多着呢，怎么会没有早朝呢，简直是荒诞离奇之至。所以诸位臣子全都一窝蜂涌进了朝堂，他们刚一踏入宫中便就发现长乐宫那方烟火弥漫，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诸位朝臣便全都向着东南角过去了。

        程平丞相是第一个带卫兵进驻封锁现场的人，他一进皇宫见势便急急下令，带来的人马赶紧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不过其实真的是不用怎么救了，那一座园地里的宅子本是皇族游玩绘画、陶冶情操之地，这如今便已是烧的七七八八，唯独剩下的都是不易燃烧之物了。

        火势还未完全扑灭，光禄卿，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光禄大夫，太中大夫等全都奔赴现场进行警卫疏通。在丞相的指令下一队队用挠钩将塌落的木料砖瓦扒开进行清理，程平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眼神平静如水，是一股叫人看不透的深邃。眼见是长乐宫起了大火，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官员都往这边来，程平身后的人越聚越多。

        人多好办事，那废墟还热烘烘的灼人脸面，废墟就清理完了，从里面拖出了几具尸体而来，一名内侍上前辨认，紧紧抱成一团的那具尸骸不知是谁，另几具烧焦的尸体从身形和拔出的位置来看他犹豫了一下，见丞相还站在火场外等着，忙匆匆赶到他面前跪下，奏到：

        “丞相，奴婢已经仔细辨认过了，躺在倒塌檐下左手执剑、面目而非的人是是陛下啊！”

        “啊？”

        程平急迈一步，一声低问倒是让这名内侍有些胆怯起来，他常在宫中侍候，惯会看人脸色，他下意识地抬头窥了一眼，站在丞相旁廷尉左监万松凌已大声喝道：“陛下于宫中，尸身已经找到了！”

        这一句不是在问，分明就是段断语，而且声音提的极高，逡巡着站在远处还不敢近前的官员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位内侍话语放出，且丞相却是莫不敢作声，即刻便是福至心灵，连忙叩头道：“是，陛下已经殡天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万松凌赞许地看了内侍一眼，向他道：“你是陛下身边的人么？”

        程平连忙靠近内侍，对他小声而又急促的低语了几句：“真的是陛下吗？你确实真的是陛下吗？！”

        内侍连连点头却引来了程平的一阵恍然，再往看向一旁的万松凌时，他便知道了一切，计划完成了！当下他的神色便是柔和了许多，但内心却还是挣扎不已，他眼角闪烁着泪花对着跪着的后方道：“羽林军卿魏天翊！快将陛下的遗体移出去，以备收敛安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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