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次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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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便有斥候来报，蒙古大军已经过河，周围十里内也有蒙古骑兵出没！郭洪军道声不好，心中估算到恐怕一个时辰内就会被鞑子游骑发现营地，敌人大军来袭也不过就是三个时辰的光景。忙唤瞎子准备转移寻新的营地。瞎子道：“大哥，你带队转移，给我一队骑兵，我去引鞑子骑兵，阻他发现营地。”郭洪军说：“有我在，那用的了你！你去把我的花马牵来，给我那个娘们骑，你给我看住了，若我回不来，你派人送她回襄阳！”说罢钻回窝棚，把胡蓉推醒道：“你还能骑得马不，鞑子就要来了，要骑不了，我现在就杀了你好了，省的你落在鞑子手里。”胡蓉咬牙道：“能骑，你且帮我把衣服穿好。”郭洪军这才见胡蓉还裸着胸呢，边给胡蓉穿衣边骂道：“娘的，老子成伺候人的了，伺候你拉屎拉尿，还得伺候你穿衣服。”胡蓉忍着眼中泪，也不敢说话，还被郭洪军摸了几下道：“他娘的鞑子，来的这么急，害得老子都没来得及睡俺的女人，老子若死了也是亏死的，总算如你愿了。”

  胡蓉问：“你是要去迎敌吗？你若死了，你那些手下如何处置我。”郭洪军吓唬胡蓉道：“你最好念佛保佑我不死，我已经传话给属下了，若我死了，就让他们轮了你，然后再把你埋了。”胡蓉吓得直打哆嗦，心中竟真的念起佛来保佑这恶徒莫死。

  郭洪军把胡蓉扶上马，告诉瞎子道：“老子先带队走了，你用绳子把这娘们绑在马上，她若是拖累了队伍，只管杀了好了！”瞎子应了声是。胡蓉心中将这恶徒咒了几十遍，蓦地又想起若咒死了这恶徒，自己就要被这恶徒的手下轮了，忙又念阿弥陀佛。

  郭洪军帅十余骑驰出营地，一路梭巡，若见鞑子游骑人少，便包抄截杀，连杀了几队，损失了三个人！马匹倒是多出一倍！见敌骑越聚越多，竟然无从下手，约莫老营部队也走出几里路，便开始绕圈子引敌人骑兵注意，向反方向驰去。

  鞑子骑兵见有大队骑兵驱驰而过，聚众追击。这郭洪军寻了一处要害放箭阻击了一回，射倒了几个鞑子，鞑子遇阻便也下马回射，对射中也射倒了一名宋军。郭洪军见射不过鞑子，便又领众骑马遁走。鞑子略做迟疑，方才来追，便被拉下了一些距离。

  郭洪军仗着熟悉地势，抵消着敌军人多的优势，寻那敌军中空隙处穿插，免不了一路上损兵折将，待冲出包围圈，身后只余四五人而已！斜拉里又杀出一队骑兵截住了去路。郭洪军知道不远处有条河流，正值春夏，水流汹涌，深浅不一，带着残众向河流败退！待从水浅处渡过河流，便只剩三骑了。追兵不识地理，见败兵涉渡过河，只道水浅，也不派人测那河水，竞相跃马入河，涉到中游，便有数骑失足落水，也有被河水冲走，还有误入淤泥，越陷越深者，余者那里还敢过河，只在岸边梭巡，寻水浅处渡河，只有三五骑误打误撞过了河，却被郭洪军三人杀了个回马枪杀了个措手不及，郭洪军好不勇猛，一人独骑，连砍了两个人头，回马又助手下拾掇了剩余鞑子，将登岸的鞑子杀尽后，便隔着河将陷入水中的鞑子一一射杀。对岸的鞑子眼见着无能为力，只能嗷嗷叫骂。

  这一场反杀，未折一人，只是郭洪军驰突时，被鞑子一箭射中大腿股，凭勇气冲杀时尚未觉得，待杀尽鞑子后才知中箭。追兵尤在，也不敢下马，遂带伤奔逃。逃了半响，才寻地歇了。手下扶这郭洪军下马，脱去军靴，竟倒出半靴的血水。郭洪军叹道：“娘的，这下真赔了，老子有些时日没挨箭了，这才碰了娘们报应就来了。”属下问：“大哥，这箭伤如何处置。”郭洪军说：“先把箭杆剪掉吧！明日若还寻不到老营，就得先把箭头挖出来了，否则两日内就得烂了，老子这条腿就废了！”剪断箭杆，又撕了布条将伤口简单包扎！属下扶了郭洪军上马，三人沿着山路去寻部队！

  瞎子带队，一路留下记号，也在近晚时分到了新的营地，也不敢歇，连夜便挖土筑垒，伐木做栅，仓促间，营地草创，又不敢开火，只分了干粮果腹。胡蓉一路骑马，牵动了伤口，洇出血来，脸色蜡黄，险些支撑不住。终于挨到营地，被瞎子派人扶下马来，靠坐在一颗老树喘着粗气，心里还惦记这恶徒莫要被鞑子杀死，眼睛不住的向那来路上查看！

  待到天黑透了，方才生起火来，用栅栏挡着，将草泥塞住缝隙，以免透出火光，烧了热水，熬了粥，分了下去，又堆土将一些树枝杂草放在火堆处烘干，做那铺地干草之用！胡蓉喝过热水米粥，被分配了一些干草，就草草的铺了，昏昏沉沉席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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