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雁门关外飞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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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唐军节度使李均被叶臣都一箭穿心而过，轰然倒在地上。唐军眼见主帅身亡一阵骚乱，李克用看准时机大叫说：“李均死了！”李克用声音洪亮，在站在阵前大喊一声，震得山谷嗡嗡作响，唐军万军无主进攻顿时减缓。
此时，又见李存孝从山下率领一队人马杀来，李存孝手持两把铜锤飞奔而来，一路打砸过来，如同砍西瓜一般。不一会便到了李克用身旁，大叫说：“义父，请随我冲上山去！”李存孝说完一马当先，带领数十名铁骑横冲直撞，一路杀奔山上。这敌军闻听主帅身亡，又见这李存孝神勇无敌，那里还有心抵抗？一路蜂拥溃下山来。
这唐军果然训练有素，便是溃败依然能首尾相顾从容遁去，李克用看见唐军退去，暗暗叹道：“这李均果然是个将才，这唐军若非是遇到了我李克用，恐怕这新城早已是囊中之物了。”
唐军退走，山上一片狼藉，李克用乃登临城楼北眺，只见万里群峰滚滚翻腾，宛如神龙纵跃于瀚海碧波之间，于是沉吟说：“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李克用所说，语出庄子《逍遥游》之句。乃说鹏鸟迁徙于南方浩海，翅膀拍击水面激起波涛三千里，而腾空飞掠九万里。可见克用此时心志已不在雁门，乃是逐鹿中原矣。
此时，只见叶臣都背负长弓从山脚飞掠而上，转瞬间已经到了城楼，众人拥在李克用身后皆来道贺。李克用手执叶臣都说：“果然是好兄弟，这一箭飞芒让李均数万大军仓惶而逃，自古未有呀！”李存勖和李存孝皆来贺喜，李存孝乃跪在地上说：“师叔飞芒神弓已经练至第三层之境，可喜可贺！”众人闻听这威力无穷之神箭竟然只是第五层之境，无不惊叹。若是练至十成境地，这威力当今之世有何能抵挡？
李存勖一看李存孝跪下，也干净赶来叶臣都面前跪下，说：“师父，你这飞芒神弓定得教诲于我！”李存勖乃是李克用之子，竟然不顾身份跪下台阶，叶臣都大吃一惊，干净扶起说：“这如何担待得起？”李存勖呵呵笑说：“徒弟跪拜师父，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担待不起之说？”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大家入了城去，城中苦守将士损失过半，皆来哭诉。李克用一看诸人谈及苦战之事，也是泫然泪下，乃振臂说：“各位却放心，当杀入大同为诸将报仇。”又安慰了半宿，将士方才散去，李克用谓叶臣都说：“贤弟一战而名扬，可跟随大哥挥军南下，驱逐黄巢匪寇，报效朝廷！”
叶臣都闻言缄默不语。心中暗自想：“我这一战虽然是出于义举，却是公然抗击朝廷，已经违背师父遗命了。”
李克用一看叶臣都脸色，已经知道了叶臣都心中所想，哈哈大笑说：“贤弟心中所想，哥哥已然明了，这天朝群雄割据匪寇流窜，李均之徒乃是打着朝廷旗号，行扩张之实，待朝廷明白事理，当会起用我等。到时大哥和贤弟策马中原驱逐黄寇，何等快哉！”李克用说得眉飞色舞，叶臣都勉强应笑说：“希望如大哥所说！”
却说李均既死，唐军败退回大同。消息传来朝廷震惊。僖宗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忙召集了大臣商议，这写大臣平日高谈阔论一副文韬武略样子，那知道到了紧要关头，竟然连一个屁也放不出来，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僖宗只好向田令孜问道：“阿父可有高见？”田令孜乃硬着头皮出来启奏道：“这李克用父子刚愎自用，妄自尊大必定不能长久，可召太仆卿李琢为大同节度使，李均乃是李琢亲弟，必然为之奋勇杀敌报仇，李克用父子可破矣！
僖宗闻言大喜，赶紧下诏，田令孜暗中想：“这李琢为报弟仇，必然全力以赴征剿李克用父子，只是这李琢自命不凡若是得胜归来，必然功权大到时不好操控。”于是又启奏说：“太仆卿如今远征雁门，须得个大同诸州响应，可下旨会同幽州节度使李可举，吐谷浑都督赫连铎，三路兵马共讨李克用，则可全歼其军，永断后患！”
僖宗此时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朝臣慑于田令孜权势也说附和者多，便是心有异见者也不敢言语反驳，再说各人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来，便缄默不言。
再说李琢乃是李均之兄，兄弟向来要好，这一次李均命丧雁门关外，李琢痛心疾首发誓要报仇雪恨，于是受命为招讨都统率领数万余精兵屯代州节制河东节度使郑从谠、卢龙节度使李可举、吐谷浑都督赫连铎等诸州军马。
李克用败了李均，乃在新城又招募沙陀武士数千人，命令属下将军苦练提防唐军偷袭，叶臣都本来在新城住了月余，想起下山来诸多景遇，心潮澎湃。又想起那夜留下字条之人，也不知道是何来路，也不像是敌人，暗想：“我何不前往一探，或者有甚消息！”
于是当夜，正好月色微明，远山影影绰绰。叶臣都乃叫来一个沙陀勇士问道：“你可知道雁门关外、断肠崖是何处？”那沙陀军士愕然说：“我自小在雁门之外长大，从未听说过什么断肠崖，莫非是将军记错了？”
叶臣都闻言一愣，暗想：“责任神神秘秘而来，多半说的不是真地名。”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是约人，为何又不留下真实地名？难道有这样约人的？这不是成心给人难堪？待那沙陀军士走后，叶臣都如何也是睡不着，辗转反复又念起暮云笙所说家世，莫非这暮云笙也说胡编乱造？难道是为了王家的什么宝藏杜撰出这个甚么的身世来？
叶臣都既然是睡不着，暗想：“这里跟雁门关外也不是很远，展开脚程也不过两时辰，何不一探究竟？”叶臣都念毕，赶紧入内，换了一身夜行衣穿出窗户，展开轻功一路出关而去。
这时正是玄月高悬，遥遥挂落在远山峭壁之中，那万丈悬崖只见一株腊梅伸展而出，正好挂在玄月之边，叶臣都展开神功一泻千里，经过这数月来的苦修，天穹神功已经与当年在射广嶂上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见他两脚一划，已经越过了峭壁，落在了雁山上一块巨石之上。雁门关因山而名，古《山海经》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之说。
叶臣都乃飞掠而上绝壁高峰，只见群山连绵起伏延绵数万公里，怪不得历来为兵家必争战火荼毒之地。叶臣都正在浮想，忽然只听见一声衣袂飘拂之声，叶臣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飞掠在峭壁之上。
叶臣都大吃一惊，这人身影分明是那晚留书之人，却不知道是何人？于是回头恭敬说：“原来说前辈到了！晚辈叶臣都有礼了。”
叶臣都说完，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那白衣女子忽然噗嗤一笑，说：“难道我很老吗？”这时候，叶臣都才看见面前那是一个绝色女子秀发披肩，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叶臣都诧异说：“莫非是姑娘约在下而来？”
那白衣女子忽然佯装怒说：“胡说八道？我为何要约你前来？”叶臣都捏捏说：“那晚我分明是看见了姑娘身影”那白衣女子闻言噗嗤笑说：“如何见得便是我？”叶臣都又看了看，确定说：“那晚虽然只是一看身形，但是动作和身影与姑娘无异，莫非还有第二个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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