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帝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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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帝国到了乾符四年,王仙芝、黄巢大军转攻山东河南诸州,故因连年混战民不聊生,各州县百姓为了活命,抛弃妻子争相投奔,饿死战死者尸横遍野。而大唐帝都,皇帝小子却醉心踢球之戏,浑然未觉未世来临。又兼之宦官田令孜、杨复恭等左右朝纲欺上瞒下,帝都繁华之后隐藏无限危机。
王仙芝和黄巢在沂州被宋威、曾元裕所败却调转兵马长驱西进,攻占阳翟、郏城挥军进逼东都洛阳,消息传来帝都长安,僖宗正在球场之上戏球,这事情干系甚大,田令孜不敢隐瞒如实禀告了僖宗。
僖宗闻言惊骇说:“这大平盛世何来这许多贼寇?”田令孜上前挽着僖宗李儇躬身说:“皇上无须多忧虑,奴才只有退敌安排!”僖宗闻言顿时大喜,说:“朕,早知道阿父自有办法,朕之天下得亚父操劳分心辛苦了!”
田令孜闻言赶紧跪下嘻嘻笑说:“奴才等为皇家家奴,为主分忧乃是份内之事,如何敢怠慢?”田令孜说完斜眼看李儇,李儇乃手里玩弄那足球,旋转如风,竟然已经忘却田令孜所奏国家大事了。
田令孜乃斗胆问道:“皇上,这调兵剿灭反贼之事如何裁决?”李儇此时那里有心思来听这些繁杂之事,回头应答道:“但凭阿父做主便是!”田令孜闻言假兮兮说:“这军国大事,奴才如何做得了主?”李儇闻言立足良久,说:“阿父如今身为枢密使,神策军中尉之要职,可调派各道兵马剿灭贼寇,让朕可高枕无忧矣!”
田令孜既得李儇授意,假以圣旨诏令天下,急命忠武节度使崔安潜发兵进击,又令昭义节度使曹翔率步骑5000和义成节度使合兵,共同保卫东都宫。以左散骑常侍曾元裕为招讨副使,镇守洛阳。同时下令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福选步骑守驻守汝州、邓州要塞。又命邠宁节度使李侃、凤翔节度使令狐绚镇守陕州、潼关。
此时真是阳春三月,冰雪冰雪消融但见官道之上忽然一阵铁蹄之声扬尘而来,却是一男二女,但见那男子一袭白衣俊雅潇洒,背负一把稀世长弓,二女一红一绿长裙,斗篷披风。正是从灵鹫峰下来的叶臣都和宇文嫣宇文鹭姐妹三人。
“臣都哥哥,这便是帝都长安吗?”宇文嫣问道:“我和爹爹虽然闯荡江湖数年之久,却是一直未曾来过帝都,一路上来北疆皆是衣裳褴褛百姓,入得帝都方才看见穿着有些光鲜之人。”
叶臣都叹了一口气说:“这大唐盛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何能扶得起来?若是这偌大一个帝国,须得靠我们这些草莽之辈来匡扶,又能维持多久?”叶臣都说话时眼镜闪烁,已经不似当年情况,多了一份思考的成熟。
宇文鹭闻言冷冷的说:“这家国大事管我屁事,我这次来只是想救出我爹爹,我爹爹一向忠义,不想竟然给这个昏君给关了起来,如今生死未卜。”宇文嫣黛眉一皱,训斥道:“妹妹休得胡言乱语,皇上或者乃是一时被奸臣所蒙蔽,爹爹忠义终究会水落石出。”
宇文鹭一直对这个看似纤弱姊姊谦让几分,闻言嘻嘻笑说:“姊姊何须这般认真,妹妹只不过是说说这僖宗半点不是而已,再说这皇上据说乃是一个十二岁娃娃,被田令孜这等老奸巨猾的魔头操弄也为可知。”
叶臣都见二女争执,呵呵一笑说:“这皇上若是能辨认是非,如何便重用田令孜这等奸党,看来这皇上定然是年纪尚幼,我这一次持‘七窍麒麟令’入见皇上,便是希望能救出伯父。”三人边说边走,慢慢近了长安。
忽然只见一路人马浩浩荡荡而出,走在那队伍前面的乃是一驾华丽大马车,那马车高及一丈,由八匹骏马并驾齐驱。坐在那马车之上者,乃是一个一个锦衣宦官,大概五十多岁年纪,生得甚是威武。
叶臣都未曾是得此人,却是看见那旗号打得一个“杨”字,叶臣都心中暗自琢磨这是那家的军马?忽然想起在沂州时,李存孝曾经说过曾经入京见一权力宦官者姓杨,名复光,乃是天下监军使杨复恭从弟。暗想:“莫非此人便是杨复光?”
叶臣都正自狐疑,忽然只见这对人马之中奔出两起快马直飞而出,那战马显然被惊吓一路纵跃飞腾,马上二人勒紧马头便便是不敢放手。那锦衣宦官大叫说:“不可放了这千里名驹,这可是西域进贡名马,若是有甚差错,我要你们的命。”那马上二人闻言死死拉紧缰绳,两匹名驹在答道之上辗转翻腾,便有数人被踩踏而伤,幸好未曾伤及性命。
叶臣都见状忽然凌空而起,纵跃到了二马并立之间双手齐出,抓住了那奔腾跳跃名驹缰绳用力一按,二马翻腾不得嘶鸣数声终于安静下来。马上二人大惊,赶紧下马拱手说:“多谢这位英雄援手!”叶臣都哈哈笑说:“这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完转头要走。
那二人皆是彪悍魁梧大将,身披战甲腰胯大刀生得甚是威武。一人乃叫住叶臣都说:“在下王建乃是枢密使兼天下监军杨大人属下,因见这位英雄神力惊人,敢问高姓大名?”叶臣都虽然对宦官一道,甚是排挤,这时见这自称王建将军言谈举止甚是礼拜,只好拱手说:“英雄如何敢当,在下叶臣都便是。”
这时另一将军也过来搭讪说:“叶公子神力惊人,不知道如今祖籍何处,如今贼寇肆意中原,正是英雄用武之际,何不投在杨大人门下,也好为国家效劳?”叶臣都闻言一惊,问道:“两位将军所说杨大人莫非正是杨复光大人”这将军乃得意说:“不错,正是杨复光大人,在下乃是鹿宴弘是也。”
叶臣都早听说过杨复光手下乃有五将闻名天下,这鹿宴弘和王建正是其二。叶臣都干净拱手说:“多谢二位将军抬爱,在下一名走马江湖草民,如何敢奢谈什么为国效劳?再说杨大人又既能看得起我一介草莽武夫?”
鹿宴弘哈哈大笑说:“英雄此言差矣,为过效力何须要问出处?请跟我来,我却跟杨大人推荐去,哈哈”这时候,宇文嫣和宇文鹭正赶了上来,一见叶臣都和两位素不相识将军勾搭不休,问道:“哥哥识得二人吗?”
叶臣都笑了笑说:“刚刚认识,只是二人一心为国,如今又要出兵征剿反贼,不禁令臣都万分崇敬。”宇文鹭看了看鹿宴弘,只见此人虽然魁梧健壮,眉宇之间却是一股狡猾阴昧之气,心中已经不爽。此时见叶臣都和这人乃是刚刚认识,于是催促说:“臣都哥哥,我们还有要事要做,这磨磨蹭蹭的莫要坏了大事。”
王建闻言哈哈大笑说:“这位姑娘,在帝都长安什么大事我家主子便是一句话便能解决,英雄只管跟本将军说了,我去跟杨大人说去。”叶臣都一听暗中想到:“若是杨复光这宦官能帮忙,果然是一个好主意。”王建一看见叶臣都犹疑不决,一拉叶臣都手说:“我和兄弟一见如故,请随我来!”说罢拉着叶臣都径直来到马车面前仰首说:“杨大人,属下爱给你引荐一位少年英雄。”
叶臣都出手震住两匹烈马,杨复光已经看在眼里,此时再看叶臣都俊雅洒脱,果然是英雄气概,问道:“驾前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叶臣都闻言傲然挺立,拱手说:“在下叶臣都,非既非从属又非主仆,我如何要跪?”
诸人闻言俱是一愣,这叶臣都竟然顶撞其当今圣上身边红人,难道是不要脑袋了?王建和鹿宴弘更是惊出一声冷汗,暗想:“这本是要引荐,却因此而害了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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