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地窖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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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叶臣都被迫与一个素不相识女子无端的拜了堂,这九弧茵也算得上是本派前辈,这婚却是结得莫名其妙,只能任由摆布好生恼怒。
九弧茵待二人拜堂完毕,哈哈大笑说:“好,如今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可有甚么话要说?”叶臣都横眉怒对,大骂说:“我还有甚么话说!你一个人做主算了,哼。”九弧茵嘻嘻笑说:“无话说最好,有甚么话也可以留到洞房里面慢慢说去,嘿嘿,如今老婆子可有话要说!”
九弧茵说完,看着上官丽婷说:“我当年也是四五岁,与师兄陈明宇乃青梅竹马,当年师父在朝为官被人诬告,便把握送入了皇宫。但是师兄乃是禁军校尉,我便与师兄经常进出皇宫,在我四五岁之年我便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师兄陈明宇。”
九弧茵说完忽然长长叹息,而双目却是炯炯有神,似乎回到了当年与师兄一起天真无邪的模样。
“当年师兄跟随师伯李靖出征吐谷浑,我嚷着要跟去,师父红拂女却却是不依,想不到这一次北征之后,师兄被派往南疆射广嶂镇魔峰镇守天穹石碑,而我却被留在了宫中,那时我在宫中为武后侍女,容颜绝世……”九弧茵说到这里忽然摸了摸自己满脸皱纹,沧桑说:“我为了等师兄,日夜思念何其苦矣……”
原来这九弧茵后来入宫伺候武后,因为绝代美容,已经被太子爱慕,九弧茵生怕宫廷变故身不由己,便私自盗取了武后《素女心经》逃出了皇宫,追上了镇魔峰。然而武后发现了《素女心经》丢失,便派了数千杀手追杀,一直杀上了镇魔峰。而此时李靖已经仙世,朝廷要陈明宇交出九弧茵,陈明宇屈从朝廷意愿,为了表示忠心大唐,于是把九弧茵献出给了当时的神捕营统领。
九弧茵坐在囚车上悲痛欲绝,回头望了望陈明宇,问道:“你果然如此狠心弃我而去吗?”此时正是秋日黄昏,但见一路尘烟滚滚入京。陈明宇忽然大叫一声,抽出长剑斩落数缕青丝,大叫说:“从今以后贫道法号木桑,再不出镇魔峰半步。”
九弧茵在囚车之上听得肝肠断裂,回头说:“世人都弃我而去,此去长安再无相见之日矣!”木桑道长立在晚风之中形单只影,但见一路囚车缓缓长安而去……
九弧茵哼哼的说:“我永远无法原谅他!谁又想到我在入京的路上竟然找了一个机会杀尽了这些朝廷神捕营三千高手而逃走?后来朝廷一直追杀我数十年,直到武后这妖妇死于乾清宫依旧念念不忘这《素女心经》。”
叶臣都曾经听说过这《素女心经》,乃是一部修炼长生不老之术,独孤行云的两个侍妾柳氏姐妹便是精通此道,据说江湖闻名的四大魔头之一的武三娘也是精于此术。
九弧茵又说:“江湖中人皆是以为这《素女心经》乃是一部修炼长生媚术,却不知道这是一部武功秘籍,其中所载武学博大精深,行走却是阴柔一路,令人防不胜防,一旦走火入魔将会万劫不复。唉,我却是如何让婷儿也来练这邪魔武功?”
九弧茵说完,看了看上官丽婷,说:“婷儿三岁被遗弃在林边,我看其可爱便捡来做了一个女儿,不想却是害了她!”叶臣都此时虽然是全身无力,嘴里却是能说话,又见这九弧茵虽然可恶却又是可怜之人,接口说:“你既然救了婷儿,何来便是害了她,你如今把她嫁给了我,那当真是害了她了。”
九弧茵闻言大怒说:“我这把她交给了你,我便是死了也是有了交代,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在这沼泽林中生不如死,难道你敢拂我意思?”叶臣都闻言不说话。
九弧茵忽然恨恨的说:“这都是天意弄人,老婆子偏是不信,难道我把她嫁给了你,生出一堆娃娃来,你还能把她弃了不成?我这老骨头尚有三年阳寿,这便能抱个孙子即便是死了又如何?”
原来这九弧茵却是活了一百多岁还是看不透,对当年未能和陈明宇结为夫妇之憾一直念念不忘,这套嫁衣已经珍藏了一百多年,如今看见穿在上官丽婷身上,却是有一种报仇的沧桑快意。这情之一字难以名状千古未解。多少英雄豪杰抛却江山荣华演绎千百绝唱,于是感叹红颜祸水,千古嘘唏。
九弧茵接着说:“我本来是想让婷儿能练成《素女心经》可持《八卦阵图》出世称帝,便是效法武媚娘做一回皇帝又有和不可?不想婷儿无此福气,七岁之时便走火入魔,成了这般摸样!”九弧茵说完,长长叹息。叶臣都侧眼一看上官丽婷,果然是一副傻傻模样,心中又怜又恨百感交集。
上官丽婷一看见叶臣都看自己,傻傻又笑了一下,却是不说话。九弧茵一看上官丽婷又是一笑,说:“想不到婷儿也知晓今晚乃是大喜之日,平素我便是如何逗她也难以博得一笑,而我因为不懂医术,又不能为她医治……这孩子着实是可怜,我后来出林查找她的亲生父母却不得要领,只打听到了这孩子复姓上官其余一无所知。”
叶臣都心中却是不知道是如何滋味。只见九弧茵忽然嘿嘿冷笑说:“这都是过去了事情还提它作甚?我老婆子今晚高兴,嘿嘿,想不到独孤行云和齐上锋这两个当今天下作为有名的魔头也进了我沼泽林,这齐上锋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我不可不防,你们还是尽早洞房去为好!”
九弧茵说完,忽然双手一挥,只听见一声叽嘎一声,那地面顿时倒转,叶臣都一惊之下却是和上官丽婷双双掉了下去。叶臣都本能顺手一拉,触手冰冷异常,只见上官丽婷啊的一声惊叫。虽然叶臣都对于上官丽婷素无好感,然则性情本善,听见上官丽婷惨叫,赶紧伸出手扶住,说:“你怎么了?”
原来这地窖深及百尺狭小仅容二人站立,如此一来则两人几乎相拥而立,呼吸可闻。但闻兰香扑鼻,叶臣都顿时心旷神怡,暗中一惊:“这便是兰香之毒!”叶臣都虽然此时功力尽失,尚能把持。而上官丽婷如何能抗拒这兰香之毒?忽然抱住叶臣都不放,但见地窖出口荧光微微闪烁,九弧茵咯咯笑说:“我这洞房乃是天底下独一无二之举,这‘春兰香草’功效也是世间少有,哈哈哈哈……”
叶臣都大叫说:“师叔……疯婆子,快放我出去!”却是叫了数声也不见回应,只见九弧茵脚步声慢慢走远,洞口连萤灯也被撤走。叶臣都心中哼了一声,暗想:“便是心中无欲,这毒气如何能奈我?”
那知道这兰香愈来愈是浓郁,叶臣都咬牙尚能抵御,怎奈上官丽婷却是忽然无法抵御,身子扭动来回。叶臣都只感到黑暗中,上官丽婷衣裳慢慢脱落,此时肌肤相接,一股热气传来,却是上官丽婷体内热量。
这地窖仅容二人站立转身不得,又闻上官丽婷呜呜呜咽咽,毒气愈来愈甚,而地窖寒气亦是愈来愈冷,只好抱住上官丽婷。那知道这一拥抱之下顿时胸中炙热,似如火炽一般,而此时上官丽婷身体却反之如冰块一般冻得抖抖索索,叶臣都暗想:“我若是不抱紧她,非得把她冻死不可!”
两人这一阵拥抱,竟然寒冰相济,水火交融。叶臣都只感到体内气息潺潺流动奔腾不息,体内真气震荡,似乎要破茧而出一般。这气息奔流两人之间,一进一出,初时如同滔滔江水,及至半个时辰,竟然慢慢平息缓缓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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