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暗流潜行 (2 / 6)
“陛下”一个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之响起。
刘赫循声望去“老匹夫，你终于亲自出马了。”
只见王允向大殿正跨出一步，年迈的身躯，却站得笔直，没有半分佝偻之像，看起来精神矍铄，只是他低着头，刘赫看不到他的眼神如何，不过想来也是目光锐利得很。
“怎么，王司徒莫非还有高见”
“老臣才学不及太仆，政务不及司隶校尉，高见二字，万不敢当，只是陛下不弃老臣年老昏悖，委以高官厚禄，老臣自当舍生忘死，不避斧钺，以报陛下厚恩于万一，故此心有几句粗鄙之语，在此朝会之，不敢有所欺瞒。”
刘赫眉毛跳了跳“老家伙说话倒是滴水不漏，不愧是在官场待了半辈子的人，也罢，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他右手向前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司徒忠心报国，既有高论，朕当洗耳恭听。”
“多谢陛下。”王允躬身下拜，礼数周全。
“方才司隶校尉所说，老臣有几处不明。足下所说，诸多大户，所占田亩极多。莫非是说，家产多者，便理当缴纳更高税率地方豪门所占田亩，或是开垦所得，或在购买而来，或是朝廷封赏，并无不合法度之处，何以旁人都是四十五税一，到了大户手，便要三十，二十，甚至十五税一如此一来，日后孰人还敢开荒为田，辛劳耕作这难道便是公平么”
他这番话，语气十分平和，语速也是极为缓慢，可是听在刘赫与钱理耳，却充满了咄咄逼人之势。
不过钱理也并无畏惧，他前一步，说道“王司徒之言，并非无理。然而司徒方才也说了，大户所占田亩之，多有朝廷封赏之地。如足下的太原王氏，当年拥立陛下有功，受封祁县、晋阳二城，共计水田一千四百余亩。云海郡初建时，太原王氏捐献仆役二百人，以充劳工，受封云海郡东侧水、旱田各二百亩。还有之后令郎王盖，令侄王晨，晋升一郡太守之时，也得陛下钦赐良田各三百亩，以示嘉奖。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故此，尔等大族富户，能有今日之昌盛繁荣，所仰仗者，乃浩荡天威也。陛下英明睿智，朝廷赏罚分明，方有如此盛世。”
“何况在陛下治国之后，技艺革新，劳作所用器械，亦是日新而月异，而寻常百姓，尚需自己制作或购买此等新器械，而但凡族内有人在朝为官者，在军曾立功者，便可依照官职高低，功劳大小，得赐诸多器具。据下官所知，单单太原王氏在晋阳城东的六百余亩水田，去年收成，较于五年前，便增收七成有余，此岂非天子之福荫乎莫非司徒对此，另有高见”
王允面色微一变，他万没想到钱理会把话题引到这面了，他哪里敢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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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赫循声望去“老匹夫，你终于亲自出马了。”
只见王允向大殿正跨出一步，年迈的身躯，却站得笔直，没有半分佝偻之像，看起来精神矍铄，只是他低着头，刘赫看不到他的眼神如何，不过想来也是目光锐利得很。
“怎么，王司徒莫非还有高见”
“老臣才学不及太仆，政务不及司隶校尉，高见二字，万不敢当，只是陛下不弃老臣年老昏悖，委以高官厚禄，老臣自当舍生忘死，不避斧钺，以报陛下厚恩于万一，故此心有几句粗鄙之语，在此朝会之，不敢有所欺瞒。”
刘赫眉毛跳了跳“老家伙说话倒是滴水不漏，不愧是在官场待了半辈子的人，也罢，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他右手向前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司徒忠心报国，既有高论，朕当洗耳恭听。”
“多谢陛下。”王允躬身下拜，礼数周全。
“方才司隶校尉所说，老臣有几处不明。足下所说，诸多大户，所占田亩极多。莫非是说，家产多者，便理当缴纳更高税率地方豪门所占田亩，或是开垦所得，或在购买而来，或是朝廷封赏，并无不合法度之处，何以旁人都是四十五税一，到了大户手，便要三十，二十，甚至十五税一如此一来，日后孰人还敢开荒为田，辛劳耕作这难道便是公平么”
他这番话，语气十分平和，语速也是极为缓慢，可是听在刘赫与钱理耳，却充满了咄咄逼人之势。
不过钱理也并无畏惧，他前一步，说道“王司徒之言，并非无理。然而司徒方才也说了，大户所占田亩之，多有朝廷封赏之地。如足下的太原王氏，当年拥立陛下有功，受封祁县、晋阳二城，共计水田一千四百余亩。云海郡初建时，太原王氏捐献仆役二百人，以充劳工，受封云海郡东侧水、旱田各二百亩。还有之后令郎王盖，令侄王晨，晋升一郡太守之时，也得陛下钦赐良田各三百亩，以示嘉奖。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故此，尔等大族富户，能有今日之昌盛繁荣，所仰仗者，乃浩荡天威也。陛下英明睿智，朝廷赏罚分明，方有如此盛世。”
“何况在陛下治国之后，技艺革新，劳作所用器械，亦是日新而月异，而寻常百姓，尚需自己制作或购买此等新器械，而但凡族内有人在朝为官者，在军曾立功者，便可依照官职高低，功劳大小，得赐诸多器具。据下官所知，单单太原王氏在晋阳城东的六百余亩水田，去年收成，较于五年前，便增收七成有余，此岂非天子之福荫乎莫非司徒对此，另有高见”
王允面色微一变，他万没想到钱理会把话题引到这面了，他哪里敢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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