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厘不清就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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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和卫无垢的服装生意，最终卫无垢拉荆国商团入伙，已经出现盈利。如果不是需要支持轩羽琛运作诸般事务，卫无垢肯定是个小富婆，可是，她不仅花光了属于自己的钱，还开始以自己封地的收入为抵押，向荆国商团借贷。卫无垢不得已把从谊州带来的戏班，无偿划给荆国商团。

        轩羽琛清楚他们面临的窘况，也极度紧缩开支，和卫无垢带着随从搬到月光胡同原属梁玉的四合院，这所住址随之公开。轩羽琛也想保留几处秘密据点，但他没有那么多的钱，幸而梁玉有做特务的经验，这所房子已转至轩羽琛的名下，而且前房主的姓名本是伪造，没给他人留下追踪的痕迹，轩羽琛和梁玉之间的亲密关系，知道的仍限于少数。

        轩羽琛接到侯佐通过月中飞传来的会面请求，他现在经费匮乏，不敢再以高档消费场所作掩护，只有易容到达侯佐的住处。

        侯佐敬礼后道：“大人，属下已将梁玉安全护送到昆川，特来复命。”

        轩羽琛道：“侯佐，你做的不错。陆铮接旨后，楚州方面有什么反应吗？”

        侯佐道：“大人，皇帝仅是要求陆铮回京，没提其他事项，不过，没听说陆铮启程，他反而派人在楚州领到处宣称，皇帝准备重用他。”

        轩羽琛道：“陆家乃造势啊，轩世运有联络宿大人和柯毅大人吗？”

        侯佐道：“宿大人遣使告知属下，轩世运团结铁屏山庄的意愿不强，反而正以其雄厚财力，处处行贿，也企图获得封爵。”

        “噢，这个轩世运很聪明嘛！”轩羽琛道，“你有没有去海州？”

        侯佐道：“属下按您的命令，回京之前先到的海州，监视乔光先一昼夜，见他一贯花天酒地，属下瞅机会活捉了他，向他逼问有关情况，他承认是奉乔宁的命令，向轩怀义大人讯问关于您的身世，但他们似乎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他们对此已经不感兴趣，估计因为轩大长老逝世，他们觉得再追查也没什么意义了。属下命他写下的口供在此，请大人过目。”

        轩羽琛拿过侯佐呈来的乔光先的供词，说道：“侯佐，你办得不错。”

        侯佐道：“多谢大人夸奖，属下最后感觉留他活口会有隐患，所以把他杀了。属下从乔光先处搜到170两黄金和535两纹银，按照大人的政训手册，属下上缴给大人。”

        轩羽琛道：“侯佐，你很有守法的自觉性，应当表彰，将来你会受到提拔重用的。记住，严守纪律是我们胜利的保证，我们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只是短暂的，我一定会领导大家开创出新的局面，让大家都过上好的生活。”

        侯佐道：“大人，属下一直坚信您会成功。”

        轩羽琛道：“侯佐，你好样的。你原本在铁屏山庄的营生，就不宜抛头露面，如今你几番行动，在城内身份很容易被揭开，和你前一批部下那样，你暂时退出帝都，带人落实好在衡台山的中转营地，在清江一带勘察出两条秘密西行茂功的路线，届时根据我的指挥，配合假扮土匪，进行一场人员转移行动。”

        轩羽琛从情报中得知，乔光先称他发现初到京师的轩怀义夫妇租房而居。由于祥符跟来的女仆、杂役，不熟悉京城环境，乔光先派人扮作街坊邻居，由买米买菜、倒垃圾、整房屋等小事入手，很快赢得了王耘及仆从们的信任。乔光先的人趁机游说王耘，王耘固执的请求借机随轩怀义至京郊元素教会苦修院祈祷。皇储沐江委托轩怀义收拾物品，加上王耘及其女仆的撺掇，轩怀义夫妇在苦修院多住了两天，行程落后的轩怀义，使乔光先拥有充裕的下手机会。

        乔光先分别对轩怀义和王耘使用刑讯措施，意图查询轩月的来历和确定轩羽琛的生父。轩怀义供称其当年在帝都期间，无意中认识了美貌动人的传教士罗兰，两人堕入爱河，在罗兰的住处数度良宵。有一天，罗兰忽然告诉轩怀义，她乃石女、不能行男女之事，那些天在卧房中的实际系罗兰的女仆轩月。罗兰说轩月本就是祥符子爵领的领民，在瑨国军中负伤后被分派到轩耀的马场做杂工，罗兰赴马场观赏轩耀的龙驹之时、偶尔遇到体弱多病的轩月，心生怜悯，于是让轩月做了她的女仆。罗兰解释说她不忍看到轩怀义失落的样子，才让轩月趁黑夜以身相代，她晚上不在房中点灯就是不想让轩怀义发现轩月，谁料轩月有了轩怀义的孩子，性质便已不同，罗兰只好讲出真相，希望轩怀义体谅她、并能给轩月合适的安置。

        轩月烧伤后沦落为营妓，相貌丑陋，轩怀义根本不认识轩月、内心也不乐意，然而，有漂亮柔媚的罗兰软语相求，年轻的轩怀义情绪激动之下，由罗兰以传教士身份见证，轩怀义和轩月签订了婚书。罗兰还把轩耀秘密请至住所，宣布此事，轩耀惊诧之余，叮嘱轩怀义善待轩月。

        轩月生下轩羽琛，轩怀义慢慢发觉轩羽琛有少许罗兰的影子，让轩怀义时而念起他曾经爱过的女子，是以轩怀义对轩月和轩羽琛还算照顾。轩怀义基于对罗兰的信任，确认轩羽琛是他的儿子，但按时间推算、轩羽琛就是个早产儿。关于罗兰的经历，以及其他事项，轩怀义自陈其一无所知。拷打之下，轩怀义天南地北、什么都说，甚至提到了岳军，原来岳军的母亲曾系佣兵女战士，轩怀义少年求学时的初恋，轩怀义为此才格外照顾岳军。

        轩怀义的供述表明，轩怀义始终并未发现连“轩月”这个身份都是假冒的，让轩羽琛感觉有些荒诞不经。按宿相的情报，罗兰就是兰姬，青年轩耀喜欢过的人，18年前罗兰是50多岁的人，作为容颜不老的元素武士，李代桃僵、糊弄轩怀义并不难，可这又为的是什么？轩羽琛觉得罗兰和轩月（小月牙）之间很可能有某种亲缘，但这已经无法证明，倘若别人在这件事上都消停了，那么轩羽琛本人也没什么动力发掘事实。

        乔光先的方针是以王耘的招供，检验轩怀义陈述的真伪，但王耘所言基本没什么价值，多为生活琐事，以及对轩月和轩羽琛母子的诅咒。王耘并没说出轩月具体得罪了她什么，只因认为轩月是个营妓，都破相了还不老实，勾引她的丈夫轩怀义；王耘还觉得轩月生下的是野种、压根看不出轩羽琛有哪里像轩怀义，是以王耘心底对轩月母子多生怨毒之念。但轩怀义有很长时间在皇家没有分封出去的直属地区担任官职，王耘随轩怀义在就职地生活，轩月和幼年的轩羽琛在祥符领主府，王耘没有机会陷害轩月母子。客观来说，轩羽琛必须感激轩耀和轩坤，没有他们的照应，轩羽琛很难有长大成人的机会。谁知冥冥之中，最后王耘竟是莫名其妙受到轩月的拖累，惨死在乔光先手下。

        正如轩羽琛等人先前猜测的那样，从乔光先的供述来看，乔宁被轩怀义的回忆搞迷糊了。轩耀逝世，皇帝沐森和乔宁的忌惮之意大减；京城之围，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因此，出于极端提防轩耀的心理才肇始的相关调查，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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