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侦查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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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山戎失去孤竹城，山戎国单于莫昆没有一日不想收复失地。山戎单于莫昆派细作潜入朝歌，给大国师申公豹送去无数礼物与美人，请他从中周旋。那申公豹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转动脖子，计上心头，想出一石二鸟之计。

        胡媚娘化成鸟飞过茫茫大漠，中途差一点被狂风吹得迷失了方向。她暗自诅咒申公豹这个老不死的，给她安排这样一个鬼差事。那山戎已经移师到龙庭。她飞到龙庭，转身化作小道士，被山戎士兵抓住当做大商的奸细。胡媚娘说：“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你家单于朋友还不速速带我前去。”士兵将信将疑，押着九头雉鸡精胡媚娘见到单于。

        她给山戎带去一个锦囊。山戎单于打开锦囊看到里面有一张帛书上面写着：断军路、断水源、投病死牛羊于水中。山戎单于看完后，大笑，立刻招手安排。

        攸侯喜带着大军前往龙庭，前面的探子来报去龙庭的大路已经阻断了。他问探子是否还有别的路可走。

        探子直摇头。攸侯喜决定原地待命，派人通报给武庚他们。武庚问大伙意见。

        苏晓明说：“不如咱们派人到龙庭去打探消息，摸清情况再做打算。”

        武庚欣然接受，并让苏晓明前往。

        苏晓明把在歼灭孤竹城得来的山戎人的衣服穿在身上，穿着一件灰色大襟衣服过膝，戴着一顶山羊角的帽子，双耳戴着一对青铜耳环，模样滑稽可笑。简狄非得跟着他一起去。苏晓明也给她找来一身衣服，只是比他的多了一条青铜项链。苏晓明带了些肉干、火链子、火油、火把，还有酒，就上了路。火链子、火把、火油用来走夜路；肉可以果腹，酒可以壮胆驱寒气。

        他们装作是从孤竹城逃难出来的兄弟俩。从一位老牧羊人的口中得知去龙庭的一条小道。需要从大漠向西北转一个大弯，越鬼岭出黑山口，转而向东几十里才可以到达龙庭。但是，那一路悬崖峭壁，人迹罕至，车不能行，马不能走，猛兽出没，最狭窄处只能逐人攀爬。不能骑马，不能乘车，一路是手脚并用辛苦异常。苏晓明从内心很是佩服简狄，没有一点娇气。那些路上寂寞的很，简狄就唱起歌来。

        “山嵬嵬兮路盘盘，水濯濯兮顽石如栏。云薄薄兮日生寒，我驱车兮上山元。风伯为驭兮俞儿操竿，如飞鸟兮生羽翰，拔彼山巅兮不为难。”

        苏晓明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简狄那一路的歌声让人不觉疲惫。

        翻山越岭终于看到一座城在荒漠中矗立。苏晓明与简狄三步并作两步往城中去。简狄喊道：“到了龙庭我可以要好好地大吃一顿。”他们走近龙庭城，却发现山戎兵把守得死死的，“只准出不准进。”

        苏晓明问一位当地人。那人直摇头，说：“单于怕有奸细混入龙庭。”

        苏晓明拉着简狄躲到一棵胡杨树下，他观察了一番，那龙庭的城墙虽然是黄土夯筑的，但是墙体高三丈六尺，周长三里多，外形是一大圆，设有四个瓮城，箭台十二座，城楼四座，城墙坚固非常。硬闯当然不行。一时半会，苏晓明没有想到对策，只能耐心等待机会。

        凌晨时分，胡媚娘一身道士装，站在城墙上四处巡查防守。城下敞开了一扇门，一队人马挽着弓，打着旗，骑着马，扬起一股黄沙，挥鞭而去。胡媚娘喊道：“谁敢违抗单于的命令私自出城！”卫兵看了一眼旗帜说：“那是大单于的马队。”胡媚娘气不打一处，喊道：“单于他怎么能违犯禁令私自出城呢！单于自己出尔反尔。”卫兵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单于的命令是管别人的，管不到他呀。”

        胡媚娘后悔为这种人卖命，真是不值。单于莫昆蹲在龙城里才几日手脚就痒痒的很。他生长于马背，喜骑射，追云逐风才是他的真性情；可现在他只能蹲在城里，除了喝酒再与几个美姬亲热就无事可干。今日，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带着十几名亲随出城狩猎。

        苏晓明被那一阵马蹄声吵醒。他晃醒简狄，拉着她钻进树林中。不远处，马鸣风萧萧，出现一队人正在捕杀一头野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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