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蹉跎错 第六十二章 召州易主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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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宗道：“若是如此，该当如何？”

        慕南歌道：“臣以为，召州经过越廓攻伐，军力已疲，皇子既然要召州，陛下大可以给他就是了。如此退一步，才有谈判的空间。”

        公孙皠一听，心内顿时不高兴，道：“郡公此话说得不恰当了，十三皇子再如何了得，那也是陛下的儿子。就算在寻常百姓家，儿子也没有抢夺父亲东西的道理。”

        慕南歌道：“话虽如此，可是而今大佥四面用兵，北地可是不能再乱啊！儿子如果听话，父亲奖励一颗糖吃，也无不可？”

        “就怕儿子吃了这颗糖，还想要更多的塘，到那时，当父亲的还要一直给吗？”

        “好了，”宣宗打断二人的话，道：“光争有什么用，都说说怎么办吧？”

        公孙皠道：“陛下，当年您与我等议论，如果八皇子宁洛或者十七皇子宁宾能在南楚继承皇位，大佥该如何处理与其关系一事，就曾采取过一种办法：增设皇子少师、皇子少傅、皇子少保职务，为两位皇子均各配备一名，如此一来等于对外界宣布将来的储君将从这两位皇子之中产生。而今十三皇子僭号称帝，这个事情我们已经阻止不了了，所以陛下大可以承认其周国国君的事实，同时以父亲的身份为他选配少师、少傅、少保，如此他在北境自然会安分。至于那召州，万不可就这么送给他。”

        “风吟，你以为呢？”宣宗问慕南歌道。

        “陛下，臣不同意吴王的观点。而今两位皇子南行，陛下有有意通过此来选储君，两位皇子之间有竞争到底还是在一时一地。如果而今应允十七皇子也有竞争储位的资格，他此时比之南方两位皇子，有地有兵，优势占尽。这样一来，等于是向外界宣布就是要立十三皇子为太子。而现在的邹彬虎视眈眈，所惦记者，也不过就是想要八皇子成为储君。臣只怕贸然应允了北方，南方就真的乱了起来。”

        “郡公此言差矣，邹彬如果真想反，怕是早已经反了。他所忌惮者，自然是我大佥在边境的大军。臣只怕如果北方安抚不好，才是南方乱局的诱因。”

        二人相持不下，宣宗转问刘博钰道：“国公，你认为呢？”

        刘博钰道：“陛下，臣以为两位提政史大人说得都在理，大佥当前最该的是施之以恩，示之以威。召州可以给他，但要告诫他不可以贪得无厌。”

        “那国公以为该如何做？”宣宗问道。

        刘博钰道：“十三皇子主动称臣，国书中所提条件除召州之外并无其他，也说明他对召州志在必得。既然如此，召州给他便是了，但我大军要撤回延龙关，依托延龙关防守，可把张家父子留在召州，关内有张家亲眷，他们如果得寸进尺，必然投鼠忌器。至于要不要同意他称帝之类的话，而今既然木已成舟，何况他在国书中并未言及，何用管他？此时以不变应万变最是合理。”

        “这话倒是中肯，可是事情拖而不决，终究还是要有解决的办法。”宣宗言语之中，稍有无奈。

        公孙皠道：“陛下若真不放心，便邀请二十八皇子回厉氏祖茔来给厉皇妃上个坟，到时候找个理由留下他便是，也可以借此看看十三皇子真正的态度。”

        慕南歌反驳道：“陛下，臣以为而今陛和众臣最希望的事情，便是十三皇子能恪守父子本分，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可恕臣直言，而今我君臣在此猜测他是何心思，便没有将其当做自己的人。十三皇子在外已然称帝确实是事实，他与陛下的关系自然是邦国元首的关系，可是说到底，毕竟还有一层父亲亲情在那儿。儿子自然不该有反悖父亲的行为，但父亲也该有疼惜儿子的念头才是合乎情理之事。如果此时要二十八皇子回京留作质子，这要十三皇子作何因应？岂不是逼人造反？”

        宣宗皇帝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道：“风吟素来宽厚，朕也知道要宁袤回来之法并不不可取。然而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朕若是完全相信于他，有一朝他真的反噬于朕，后患无穷啊！而今先暂且如此议定吧，拟一道旨，让冉淮自己去选，是继续做大佥的召州，还是做周国的大周。再命他们把那三万人全部带回延龙关，至于陈辉、诸葛陂、王全展、贺启等人，就都留给他吧。召州而今全境不设防，延龙关以北，留给他们去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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