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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白居易晚年的“放纵” (1 / 4)

        可能很难把两个形象拼在一起:一个是写“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温和老头,一个是身边围着“樱桃口、杨柳腰”歌姬的洛阳隐士。

        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阳,看似过着诗酒笙歌的日子,家里养着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家妓,最出名的就是樊素和小蛮,还写了“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诗句,听起来像是“老来风流”。

        没人知道,那些年轻的笑脸、婉转的歌声,不过是他用来填心里窟窿的东西——那个窟窿,是湘灵一辈子没填上的遗憾。他养着家妓,不是真的“放纵”,是想在年轻姑娘的身上,找一点童年符离的影子,找一点没来得及珍惜的心动。最后才发现,影子终究是影子,填不满的遗憾,永远填不满。

        洛阳小院里的“热闹”:不是喜欢笙歌,是怕太安静

        公元832年,白居易58岁,从长安辞官回了洛阳。院子选在城南,不大,却收拾得雅致:种着竹子、菊花,还有他亲手栽的几棵樱桃树;堂屋摆着旧木桌,墙上挂着刘禹锡送的字画;后院有个小戏台,偶尔会有歌姬在这儿唱两句。

        按说这日子该知足了——不用再管朝堂的党争,不用再为百姓的事操心,每天喝喝酒、写写诗、跟老朋友唠唠嗑,是多少人羡慕的“神仙日子”。可白居易最怕的,是院子里太安静。

        白天还好,跟刘禹锡他们去香山寺逛逛,或者在菜地里摘摘黄瓜,日子过得挺快。可一到晚上,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虫鸣,灯影晃在墙上,他就忍不住想起往事——想起符离的小河,想起湘灵扎着羊角辫的样子,想起那个没送出去的木匣。

        有次半夜,他醒了,再也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月亮发呆。杨氏睡着了,孩子们也都成家搬走了,院子里就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风一吹,竹叶沙沙响,他觉得特别孤单——这辈子过得热热闹闹,当过官、治过水、写过诗,心里最在意的人,偏偏没留住。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琢磨着养家妓。不是别人说的“老来贪色”,是想让院子里有点声音,有点人气,别总陷在回忆里。

        一开始只是找几个会唱歌的姑娘,偶尔来家里唱两句,陪他喝杯酒。后来觉得麻烦,就干脆把人留在家里,管吃管住,平时在院子里唱唱歌、跳跳舞,有人陪着说话,日子也没那么冷清了。

        这些姑娘里,最显眼的就是樊素和小蛮。樊素才十五岁,嘴长得小巧,像刚熟的樱桃,唱歌特别好听,尤其是唱《诗经》里的句子,婉转得能把人心唱软;小蛮比樊素还小两岁,腰细得一把就能搂住,跳起舞来像杨柳枝一样,轻轻一摆,就能让人想起春天。

        白居易挺喜欢这两个姑娘,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是觉得她们身上有股劲儿——那种没被生活磨过的鲜活,像极了小时候的湘灵。有次樊素唱着山歌,调子跟湘灵当年唱的有点像,白居易一下子就愣了,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樊素,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站在田埂上笑。

        从那以后,他就常让樊素唱当年湘灵唱过的山歌,让小蛮跳简单的农家舞。看着她们,他好像能回到符离的日子,能暂时忘了遗憾。每次曲终人散,院子里又恢复安静,他心里的窟窿,反而更大了——影子再像,也不是真的。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写的是姑娘,想的是故人

        白居易写“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其实不是炫耀自己有多少歌姬,是把心里的念想,偷偷藏在了诗句里。

        先说说樊素的“樱桃口”。樊素嘴小,唱《江南好》的时候,嘴唇轻轻动着,像樱桃一样,又红又嫩。白居易第一次见她,就想起了湘灵——当年湘灵吃桃子,嘴角沾着桃汁,也是这样小小的、红红的嘴,问他“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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