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钟表与炮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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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救得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竟是那吕文焕的首席大幕范间的女儿芸娘,这芸娘不满父亲随吕文焕投敌,又过于天真,学那戏文中的女扮男装,偷出家门,欲去投军,学做那花木兰和孟丽君。却不知道那戏文都是假的,她一张漂亮的白脸,又没有喉结,耳朵上还有耳洞,被人一看便知道是个女娃娃。果不其然,还没出城呢,便被那乱军裹挟了,带出城外,肆意凌辱,可怜这个女诸葛一心为国,却被那些不肯投鞑的军汉们欺辱,真是令人痛心!芸娘内心悔恨,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只道定被这群人凌辱至死无疑,却不曾想遇到了赵括相救,赵括又为她上山猎熊,那老四将熊油煎了,待温度降了下来,借了余温与芸娘敷在溃烂之处,芸娘已经神智全无,只凭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甘,顽强的求生欲望让她度过了高烧,又在赵括的悉心照料下才渐渐康复。那熊油治疗烂疮,去除伤疤最有奇效,竟然没留下什么疤痕。虽然外伤好了,只是18岁的芸娘心理遭受重击,不能解脱,竟不肯说话,成了哑巴,且又胆小易惊,终日蜷缩墙角,只有赵括来了方才能解。好在这一路没什么大碍,赵括便将芸娘留在身边,虽未同房,众军都把她当做小将军的夫人了。赵括本已娶妻,却失落在襄阳城里。
到了钟祥,虽然与襄阳城有了一些联络,亦有一些家人趁乱逃了出来,但与大娘等人失去了联络,这一路又都是元军巡守,往来不便,在钟祥驻扎不多久,又被调防鄂州,只得放弃了从襄阳将家小偷将出来的打算。
赵括这一路开解芸娘,这芸娘总算精神有些恢复,但仍是胆小,除了与女人在一起,见了其他男子便要慌乱哭喊,赵括只得托付胡蓉安安照料。这芸娘情绪方才好了一些,只是每日盼着赵括能来见她,其实赵括比芸娘还要小上一岁呢,只是他性子沉稳,不喜多语,让人有可依托之感。
胡蓉一行到了鄂州,这才发现想差了,这鄂州自从传来襄阳失陷的消息,便知道这鄂州又要大战了,人民纷纷逃走,竟是十室九空,只余了不到一半的人口,鄂州成了一座大兵营。这鄂州除了房子便宜,其他的东西基本是有价无市。其实便是这房子,不花钱也可弄到,只是这郭洪军千算万算,竟没算到他派去的这些人,竟没一个是会过日子算账的人!那胡蓉是伸手拿钱惯了的,唐安安大手大脚惯了,赵括于自己不关心的事情向来不管,且又胡蓉长他一辈,与他父亲又纠葛不清的,他更是不敢插手。这胡蓉竟花了100两银子买了个大宅院,还心道真是便宜,给郭洪军省钱了呢!其实对于军头来说,这房子都是随便占的。
胡蓉去寻那造船之人,才知道鄂州造船全部是军管的,便没了法子,还好郭洪军后来从王达那里寻了一名懂得造船之人,王达亦给国洪军配了10条小船。至于那铁矿石与石炭更是无处寻来,一切都是军管。胡蓉哀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欲回下堡说与郭洪军听,却意外在一写着余货盘点的商家看见了一样东西。这是一个玩偶,叫做梁红玉击鼓退金兵,却原来是一个小人,做成梁红玉的模样的,腰前挂着一面小鼓,手中举着两把小锤,这梁红玉脚底下有水轮,放在流动的水槽中,便会在水流的冲刷下,梁红玉便会挥动手锤,敲击鼓面,构思甚是精妙。胡蓉见了大喜,她便猜测出里面定是有精密的齿轮,想起以前郭洪军与她说过钟表等摆的原理。胡蓉通过实验,测量出了合适的摆长,只是没法子设计出支持这钟摆持续摆动的动力源,胡蓉也曾想过使用水力,只是解决不了这动力传送的机构!见了这个宝贝,胡蓉立刻迈不开脚了,便来询价,这商家老奸巨猾,一眼便看出这胡蓉不通晓行情,便张口要了20两银子,胡蓉二话没说便付了银子,若获至宝的捧在手里。其实这个东西1两银子都不值,且这亦是这商家从别人那里贱价收来的,那人急于离开鄂州,给钱便处理。
胡蓉回到住处,便将这玩偶拆开,却见里面果真有着复杂的齿轮啮合机构,更巧妙的是,这是一组擒纵机构,通过铰链传动,端是复杂,胡蓉喊来徐元,徐元见了眼睛直放光,对这零件仔细揣摩,爱不释手,两人细细的琢磨了一夜,将这零件的图都绘制了。待绘图完毕,要将这零件组装回去,却把胡蓉难住了,无论如何也装不回去,还是徐元手巧,反复琢磨了半天,拆来卸去,终于重新装上了。
徐元叹道:“胡阿姨,这设计端是巧妙无比呢,竟不知道是哪家作坊做出来的。”胡蓉道:“这还用想,便只有芜湖蒲家能做了,只可惜这芜湖失陷的时候这蒲家都被鞑子迁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存活下来。小元,这东西你爹爹能做出来吗?”徐元道:“这齿轮的钢件太过细密,铸造定是不行,只能打成钢片,一点点打磨出来,很是费工呢!”胡蓉喜道:“只要能做出来便好呢!”徐元奇道:“胡阿姨要做什么?也要做这玩偶去卖吗。”胡蓉道:“这玩偶与国无用,做它作甚,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等长的绳摆来回摆动一次的时间是等长的吗?”徐元道:“胡阿姨是要做那定时的器具吗?”胡蓉道:“正是,我一直在琢磨,这绳摆越摆越慢,最终会停下来,应该怎么能让它一直摆下去呢!我记得书上说过,汉代的木圣张衡曾经做过漏水转浑天仪,利用了两级的漏壶水刻带动铜球,它还有一个机构即瑞轮冥菜,由一些棘轮传动和浑象相连,从每月初一起,每天生一叶片月半后每天落一叶片,这便是最早的计时仪器了,只可惜此物早以失传,且只能按天计时,我要做的是能够计息的仪器。”
徐元琢磨了一下道:“便也是用这漏壶提供源源不绝的力吗?”胡蓉点头道:“也可,不过你家将主与我说过,可以用一种钢制的发条,旋上劲,然后用机构锁住,这绳摆每摆动一次,这发条便会通过棘轮放出一格,与这绳摆一个力,使这绳摆的力源源不歇,只是他说的糊涂,我亦没听明白,今日一拆开这个人偶,便全都清楚了。”徐元羡慕的赞道:“胡阿姨真是厉害,我什么时候能象胡阿姨这么聪明呢。”胡蓉摸了摸徐元的脑袋说:“你现在就比阿姨厉害了,这个传动的机构阿姨是无论如何和也设计不出来的,便只能请我们这个小鲁班出马了。至于那个发条还要问你爹爹能不能弄出来。”徐元摇头道:“难呢,你说的我懂了,那个发条必是极有韧性的,能够旋转数圈而不软呢!这样的好钢我们是做不出来的。”
胡蓉叹道:“便是如此,有好多新奇的想法都实现不出来,真是让人嗟叹。不过即便没有这发条,我们可以用个重锤,如同辘轳似的,盘缠在一个轴上,用棘轮锁死,绳摆每摆一个来回,便驱动棘轮放出一格,待要落地的时候设置一触发机关,然后将漏壶中的水放出来,驱动这轴旋转,将这重锤重新摇紧!”徐元寻思了好一会道:“这里面的机构好复杂呀!”胡蓉道:“关键便是这重锤上劲,重锤放劲的越慢,这计时的器件便越好用呢!毕竟每次触动机关,都会影响到计时的精准。”徐元两眼放光道:“胡阿姨,这个任务就教给侄儿好吗?侄儿明日带这玩偶回下堡,与我爹爹商量,定能做一个计时的器具出来。”胡蓉赞道:“你若做了出来,将主定会奖你的,便是我也会奖你呢。”徐元道:“侄儿不要什么奖,只要能有助于杀鞑子便可。”胡蓉道:“用处自是极大呢!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头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憧憬之中。
下堡,王达送来的船匠名叫葛洪,与郭洪军说话道:“不知道将军要做什么样的船?”郭洪军道:“一类是能运兵的船,另一类便是能作战的船。”葛洪道:“却不知道将军要做那帆船还是做车船?”郭洪军道:“那车船便是人踏轮桨而行吗?”葛洪道:“正是。”郭洪军问:“都有什么利弊?”葛洪道:“车船灵活,迅速,只是不能行与浅水,且易于损坏,费人力。那帆船操作复杂,须有经验的船工,但省人力,若是风力合适,也是极快的。”郭洪军有些糊涂,便问:“你觉得我做什么船合适呢?”葛洪道:“这车船造起来颇为不易,费时费工,且耗费巨大,怕将军承受不起呢!”郭洪军道:“那便造帆船可否。”葛洪道:“将军要造多大的呢?”郭洪军道:“那种能作战的也可运人吧?”葛洪道:“自然可以,只是用途不一,做起来这仓隔与甲板便要不同。”
郭洪军问道:“你可知道火炮?”葛洪道:“小的不知。”郭洪军笑道:“想来你也不知道,我且带你去看试炮,你在与我计较如何将这炮放在船里。”说罢,便携葛洪去看试炮。
葛洪见这火炮也不是很沉重,一发炮竟发出巨响,险些将这老头吓趴在地。葛洪战战兢兢道:“这莫不是神器?”郭洪军哈哈大笑道:“这不是什么神器,是军国利器,我便要靠它来杀鞑子呢!你刚才可曾看清楚了。”葛洪羞愧的道:“小的被吓的魂都没了,那里能看得清呢。”郭洪军故意唬他道:“你可知道这打一发要1两银子呢。”葛洪吓坏了道:“便把老儿卖了也赔不起这银子呢。”郭洪军笑道:“你也太轻贱自己了,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可是宝呢!你若留在我这,与我造出何用的战船,我便保举你做官呢!”葛洪听的眼睛都圆了,道:“将军莫要唬我,便是不做官,老儿也定尽心的。”
郭洪军道:“我唬你作甚,便是你不愿意做官,你若有儿子,我也可以让你儿子做官。”葛洪跺脚道:“老儿命苦,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郭洪军笑道:“便是女儿又有什么,我这里女人做官的多了,你女儿愿意出来,我亦可让她做官。”葛洪不情愿的道:“我女儿尚未许人呢。”郭洪军更开心了,说道:“这岂不是好,你可知道我这里有不少的少年将军呢,俺们家小都失陷在襄阳了,若你女儿有相中的,我便与你做亲。”葛洪听了心动,又怕这将军唬人,便谦顺的道:“老儿的女儿哪有那个好命,高攀不上呢。”郭洪军道:“只要不是太丑,便没问题呢!”葛洪颇为自豪的道:“老儿的女儿还很漂亮呢,只不过是大脚。”郭洪军道:“那有何妨,俺们军中的女人都是大脚,那小脚女人如何能干得活来。”葛洪便道:“如此正好,我那女儿这木匠活计做的比我还好呢。”郭洪军奇道:“她也会造船?”葛洪道:“俺们穷人家的孩子,便是从小在这作坊里长大,如何能不会呢。”郭洪军喜道:“那我还真拣到宝了,待我与你分了房子,你便带你女儿过来,你若觉得不方便,我便让她住在女营。”葛洪忙道:“方便,如何不方便。将军这营伍肃然,老儿还是头次见呢!便是这女营,听都没听说过,这女人竟比男人还要傲气。”郭洪军哈哈大笑。
葛洪的女儿名叫月牙!郭洪军见了方知道这老儿所言不虚,还真是大脚呢,只是这脚未免太大了点,郭洪军心里琢磨,竟似乎比俺的脚还要大一些。却原来这行船之人脚都大,也不知道是因为脚大才行船,还是因为行船才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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