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灾异(上)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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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太史,柳某来迟,让岑太史久等!”
“哪里?柳相公言重,相公在朝参之前邀下官前来,想必定有要事相告。”
“既然岑太史开门见山,柳某也无需拐弯抹角。柳某听闻昨夜亥时有彗星竟天,凌犯紫微垣,岑太史署理司天台,掌候星象之变,定谙其中深意,柳某想请教岑太史,不知彗星骤现,是何征兆?”
“不瞒柳相公,实乃国乱之象,三年内,国破君亡,天下板荡。下官今日朝参,特欲参奏此事,只望天子太后及朝中宰衡能未雨绸缪及时应变,化解灾异。”
“以岑太史之见如何化解?”
“相公宰衡天下,韬略无双,如何化解,相公岂非早已知之?下官何敢妄言!”
“此殆天数,非人力所能为也!”柳璨当然明白如何“化解”,所谓化解,不过是尽力减少伤亡而已,但国破君亡,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化解的。除非太宗皇帝复生,庶几可扭转乾坤,一统江山。
“正是如此!”岑太史见柳璨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立即附和。
“天意高难问,或许未可知。岑太史朝参奏事,只需上奏彗星出,君臣俱灾即可,休言国破君亡此等骇人之语,以免惊吓到天子,既然是灾,自有化解之法。如今主少国疑,切莫惑乱人心。”
岑太史道:“柳相公所言极是,如今山河破碎,四海簸荡,理当先稳人心。岑某依相公之见便是。”
“那甚好。现在卯时未到,还有时间,你我二人速去朝参,迟到总归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含元殿,此时百官几乎都已到齐,只是未见蒋玄晖。蒋玄晖常常不上朝,只因他不必上朝,若有意见,只需在后殿与太后私会议事即可,照样能呼风唤雨左右朝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担心在路上遭到刺杀,因此蒋玄晖上朝没有规律可循,一般隔几日才上朝一次,有时候百官七八天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朝堂上,皇帝李柷端坐龙椅,何太后坐在一旁听政。
“陛下,”司天监由于职能原因,很少上书奏事,这次刚走进朝堂便出班言事,引起不少官员注意。“昨夜司天台亥时观天象,见有彗星凌犯紫微垣,分野在柳、七星、张,其地在洛,陛下当属意之。”
“岑太史,彗星犯紫微,是何征兆?”李柷虽然一本正经,但声音仍然有些稚嫩。
“占书有云,彗星乃妖星,彗星现,乃不祥之兆,是君臣俱灾之象。”
司天监话音刚落,肃穆的朝堂内突然一片喧哗,百官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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