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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白居易与元稹:写满一生的知己情 (1 / 5)

        长安贞元十九年的春天里,俩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挤在秘书省的编书房里,脑袋凑一块儿嘀咕着。左边那个穿青布袍,脸圆圆的,笑起来眼睛眯成条缝,是刚当上校书郎的白居易;右边那个瘦点,眼神亮得像星星,一说起诗就停不下来,是跟他同批入职的元稹。

        那会儿长安城里的年轻官员,要么忙着钻营人脉,要么端着架子装文人,这俩人倒好,上班摸鱼改诗,下班挤小酒馆聊诗,连回住处都要绕路走,就为了多聊会儿“怎么把老百姓的苦写进诗里”。

        有天晚上,元稹带着刚写的《田家词》找白居易,俩人就着一盏油灯,你一句我一句改到后半夜。白居易拍着桌子说:“微之(元稹字),以后就这么写!不写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写看见的、听见的!”元稹举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酒洒了都不在意:“乐天(白居易字),也就你懂我!”

        谁能想到,这一“懂”,就懂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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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当校书郎那两年,俩人日子过得清苦。白居易租的房子在长安城边,漏雨又漏风;元稹更惨,母亲病着,每月俸禄大半要寄回家。再苦的日子,凑到一块儿,就有了滋味。

        每天下班,元稹准会先绕到白居易家门口喊一嗓子:“乐天!去吃胡饼不?”白居易准会拿着几页诗稿跑出来,俩人就往巷口的胡饼摊去。老板知道他俩爱写诗,总会多给半勺芝麻。

        俩人蹲在墙根儿下,咬着热乎的胡饼,白居易念一句“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元稹就接一句“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路过的人觉得这俩官儿怪,可他俩笑得特开心——这年头,能找到个跟你一起把“苦日子”写成诗的人,比中了进士还难。

        有一回,朝廷让他俩一起编《御览》,天天对着一堆旧书,枯燥得能睡着。白居易就偷偷在书页里夹小纸条,写两句打油诗逗元稹,比如“微之微之快醒醒,再睡就要挨板子”。元稹见了,也回一张,写“乐天乐天别捣乱,编完咱去喝新酒”。

        后来这堆小纸条被同事发现了,传得整个秘书省都知道,俩人也不脸红,反而干脆把纸条上的诗整理出来,起了个名儿叫《秘省联句》,成了长安城里小官儿们私下传阅的“乐子”。

        那会儿他俩还约定,以后不管官当多大,不管走到哪儿,都要给对方写诗。谁能想到,这约定后来成了支撑彼此走过最难熬日子的“救命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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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和五年,元稹出事了。他在东台监察御史任上,查出河南尹房式贪赃枉法,不管不顾就参了一本。可官场哪是这么简单?房式后台硬,反咬元稹一口,朝廷不分青红皂白,把元稹贬到了通州——那地方在今天四川达州,当时就是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路又远又险。

        消息传到长安时,白居易在家里写《秦中吟》。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晕开一大片。他想起元稹临走前跟他说的“兄台,我这趟去河南,定要把那些贪官揪出来”,想起俩人蹲在墙根儿吃胡饼的日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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